前面是冰凉潮湿的地窖,后面是男人滚烫而炙热的胸膛。
等“正经事”办完之后,张哲才抽了一口烟,贪婪而餍足地眯了眯眼睛:“林红红说了,周重山不愿意离婚,要离婚也行,要给他八百块钱。”
陆安然刚刚喊得嗓子都哑了:“他要那么多钱干吗?”
“他家徒四壁,媳妇没了,肯定是想狮子大开口,要一大笔钱,然后好娶媳妇。”
“不是,周重山不是这种人。”
她快速察觉到男人眼神中的冷意,像一条美人蛇一样,重新缠了上去:“冤家,你吃醋了?人家身子都给你了,你还不相信人家。”
“我当然相信你。”张哲扣着她的腰,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发动新一轮的进攻。
等两个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气若游丝的女人乖巧地躺在男人怀里:“冤家,你那还有多少钱?”
听到这句话,张哲蹭地一下子坐起来,眼神戒备:“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真的打算凑八百块钱,让两个人离婚吧?”
他还真猜对了,陆安然就是这么打算的,八百块钱跟首富太太比起来,只要不傻的女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她就算是在砸锅卖铁也要凑到八百块钱。
“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穿衣服,背影决绝而果断。
张哲对她是有感情的,扣住她的肩膀:“你疯了,你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弄到那么多钱。”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得让两个人离婚?他们离婚对你有什么好处。”
突然,一道亮光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那速度之快,张哲根本抓不住。
“你不用明白,你这辈子都不会明白,那种自尊被人碾在脚底下的感觉,林红红只要是周重山媳妇,他就会护着她,我拿她没办法的。”
她哭得坚强又隐忍,让人忍不住心疼。
“你跟林红红有仇,我找人揍她一顿行不行?”
“不行,林红红看我不顺眼,肯定能想到是我干的,而且咱们俩还有了苟且,她在心里肯定恨死我了,现在我和林红红就是势不两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现在只有一条路,要不然让她跟周重山离婚,要不然弄死她。”
女人声音粗嘎,因为愤恨和嫉妒,双目布满红血丝。
她癫狂的样子,把张哲吓了一跳,心中对林红红的恨意更多了一层,她把自己心上人都逼成什么样了。
陆安然以前是一个多么单纯美好的小姑娘,她像是天使一样出现在他的世界,现在都快变成魔鬼了。
心疼归心疼,不过他也没有承诺什么,他现在还没有胆子去杀人,也凑不齐八百块钱,换句话说,他这次真的帮不到陆安然。
他能做的也只有劝这个女人冷静一点。
“放开我,算我有眼无珠,以为你会替我出头,看来是我看错人了,我愿赌服输。”她一根一根地掰开男人的手指。
爬出红薯窖的时候,还差点摔下来,张哲伸手去扶,被狠狠推开。
“我这辈子就算是死,都不用你管。”
张哲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先让陆安然冷静几天,事情总会有别的办法的。
陆安然和张哲正式陷入了冷战,一开始张哲也没放在心上,先晾她两天,到时候在买点好吃的,好用的哄哄就行。
女人就不能惯着,给她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
慢慢地,张哲察觉出来不对劲了,陆安然对他冷淡,反而跟其他男人走得特别近,尤其是之前那个黑的跟煤炭一样的男知青,陆安然之前还帮他缝过衣服。
男人叫王黎明,父母都是厂长,据说是在城里犯了事,才被父母送到农村来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