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才发现前方是一座垃圾中转站,腐烂酸臭的气息扑鼻而来,比他身上的味道重多了。
这个垃圾中转站明显已经停用很久了,铁门都布满了斑斑锈迹。
长发人也没有嫌弃这股臭味,而是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从那半条缝的铁门穿了进去。
很难相信,体型如此宽大的一个人,竟能从那条细缝间悄无声息的进去,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垃圾中转站里很昏暗,只有微弱的亮光,是从那些裂开的墙壁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
十分杂乱肮脏的空间里,两条巴掌大的小狗蜷缩在墙角一堆用破烂棉布衣拼凑成的小窝里,互相偎依着,蠕蠕而动。
秃尾巴野狗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两条小狗身上的毛发,十分亲昵。
其中一条小狗似乎闻到了母亲的气息,哼哼唧唧的叫了起来,声音十分虚弱。而另一条则依旧一动不动。
秃尾巴野狗躺了下来,将伤痕累累的肚腹露出,靠近小狗的嘴边。
小狗立即用嘴凑了上去,吧唧吧唧的吮吸起来。
这是条还没断奶的小狗崽儿。
很快,秃尾巴野狗发现了异常,因为另外一条小狗仍旧一动不动。
它汪汪叫了两声,又用一条后腿蹬了蹬一直不动的小狗,似乎明白了什么,眼角居然滑落下一颗晶莹的水珠。
吮吸的那条小狗似乎吸得不甚欢畅,一直哼哼唧唧不停,秃尾巴野狗就用前爪轻轻的拍打着小狗,以示安
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