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煜松开马槊泄力,接着抽出环手刀,狠狠地劈下左侧的魏军士卒,一刀下去劈裂魏卒的兜鍪,却被魏卒颅骨卡住。
向煜用脚踹了下魏军士卒,才把刀拔了出去,刀刃上鲜血和脑浆在流淌滴下。
魏卒倒地捂脸哀鸣,半边脸面都被向煜劈碎了,鲜血沿着脸颊流下来。
向煜见他这么痛苦,反手抽出马槊,直接将他搠透,了解他的痛苦。
紧接着,第三波重骑沿着前两波重骑蹈阵的路线,直接撞上了上去,冲垮试图重构军阵的魏军士卒。
汉军重骑虽成立不久,但因大部分是由羌人或善习骑术的陇右汉人,论及凶悍相比魏军重骑,有过之而无不及。发起凶猛的陷阵,魏军士卒几乎无法抵挡。
此刻汉骑奋力搏杀,魏军士卒竭力抵抗,无数的鲜血洒落地上,渗入泥土之中。原本笔直的阵线,迅速地向内凹陷,直指中央,甚至影响正在前部与汉军厮杀的魏军精锐。
一刻时刻,魏军左部战局突变,汉军兵锋已经逼近到军阵中央,第一波汉军重骑不过数十步便可抵达郭淮牙旗下。
跟随在郭淮身旁的文吏、传令官,脸色皆惨淡,急转直下的局势已经超出他们的想象。
郭淮紧咬牙齿,面对逼近的汉骑,终于忍不住大骂道:“张虎这个废物,如何能统率重骑,面对疲劳之师,居然还被步卒杀得全军覆没!”
文吏见局势凶险,有些畏惧,忍不住劝道:“将军,蜀骑勇猛,不如稍退?”
郭淮闻言,拔出长剑,发怒说道:“两军死战之际,如何能退,我军退, 则我军败;蜀军退,则蜀败。众人勿言!”
说完,郭淮又派上亲卫上前助阵,压住退却的军阵。
阵中厮杀的向煜也已经一路杀到前方,准备汇合第一波汉骑,一起杀穿阵线,直取七十步外的郭淮。
向煜猿臂一探,长矛如灵蛇般猛地抖动,抖出几朵枪花,直戳魏卒咽喉。
眼力劲好的亲卫指着牙旗下的郭淮,说道:“向卫帅看,头戴红缨的正是郭淮。”
向煜又戳翻一名魏卒,身为射雕手的他,抬头望去果然是郭淮,大吼道:“取我弓来!”
“诺!”
亲卫从弓囊中取出重弓交给向煜,向煜一掌握过重弓躲到亲卫身后,抽出破甲箭,低头微探寻找合适角度,并以免被魏军发现。
向煜微调几步,透过两名亲卫肩膀的缝隙,恰好可见挥剑指挥的郭淮本人。
向煜先是摸了摸汉天子刘禅赏赐的玉韘,然后左手举弓,肩肘手三点成线,鼻尖下颚垂于地面,右手抬肘,后背发力。
向煜用韘沟槽勾弦,微眯双眼,拉满弓弦,破甲重箭瞄准郭淮的胸膛。
“嗖!”
重箭破风,发出低沉又有刺耳的呼啸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射向郭淮。
再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重箭刺破明光铠,甲片崩裂,火光一闪。借着后劲,重箭又在第二层锁子甲那洞穿一个孔洞,重箭穿透两层重铠射了进去。
“啊……”一声惨叫传来。
郭淮直接摔倒在地,胸口上插着一枝重箭,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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