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禅眉头紧锁,问道:“不知母后之意如何?”
吴太后瞟了眼刘禅,小作思忖,说道:“后将军侍奉先帝数十年,四处奔波,不如陛下念其多有苦劳,饶其性命,将其严惩一番。后将军经历此事后,想必会感恩戴德。”
面对吴太后的求情,刘禅也是两难行事,一面是法,一面是情。
刘禅沉吟半响,缓缓说道:“后将军之事,其实朕也不忍。先帝遗留老臣这几年之间,病逝甚多,朕颇有感触。朕对后将军恩宠,朝中大臣皆知,但实属后将军咎由自取,朕也无可奈何。”
“后将军目无法纪,出入奢侈豪华,又勾结地方官吏,强占他人土地,逼人造反。事情严重至此,若不能整治后将军,朕有何面目见大汉百姓乎?又何谈兴复汉室,告慰父皇乎!”刘禅不得已搬出老刘,说道。
吴太后幽幽叹息,说道:“治国之事,哀家乃是妇人,一窍不通。但后将军真有危害社稷之举,陛下将其处决,哀家也无二话。不能因哀家一人之私,而不顾大汉大局。”
自以为孝子的刘禅,沉思半响,说道:“后将军行事不轨,触犯国法,但不及家人。其子降爵而承,其妻胡氏,母后也可正常召见。亭侯之位,想必也能让其安度一生。”
吴太后微微点头,虽没有达成目的,但是也对胡氏有过照应,不至于让她在刘琰死后,无依无靠。
母子二人,很快揭过此事,不再谈起。
吴太后很快地与刘禅讨论起刘永、刘理的婚事。
嗯!还有刘禅纳妃之事。
待与吴太后交谈完毕,刘禅迅速传召,于在露台召见董允,询问刘琰一事。
“今日休沐还将休昭召入宫中,朕多有抱歉。”刘禅指着座位,毫无歉意地说道。
“臣愧不敢当!”董允正襟危坐,恭敬答道。
刘禅负手背后居高临下,眺望远处成都城,问道:“近日,后将军在府中,所行何事?”
董允显然知晓刘禅让刘琰自绝一事,答道:“后将军从武担山回府后,连日大醉,不省人事,闭口不谈后事。”
刘禅目光闪烁,轻哼一声,刘琰显然是不想死,连日饮酒逃避此事。
既然你不想体面,朕就替你体面!
“休昭你明日替朕为后将军送殡,与文武官吏一起为后将军哭祭。同时传话于上丞相,让上丞相写挽联与后将军。切记动静要大,让成都百姓、士人皆知。”刘禅冷声说道。
董允瞄着刘禅的背影,心中顿生寒意,陛下是想让刘琰下不来台,将他逼死。
“诺!臣知也,就是不知通知那些文武官吏?”董允问道。
“不必太多,内府、宫中官吏即可!”刘禅沉声说道。
“诺!”董允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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