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老头已经快六十了,整天让周孝仁几兄弟负青养鸡,种菌菇木耳,这些技术都握在自己手里,他想干嘛,还不是想培养周孝仁当下一任支书,有他们在,哪有你出头的日子。”
“无毒不丈夫,我们干脆弄点耗子药,把鸡药倒,都快生蛋的鸡死了一大片,看他们怎么跟社员们交代,任那老头威望再高,损失那么重,就没人再信任他了吧?”
周璇听得火气上涌,如今鸡棚那边有现在的规模,是娘带着一帮妇女,忍耐着湿热的环境进行人工孵蛋。
爹双腿能走路后,更是一心扑在鸡棚里,和另外几个社员像照顾孩子一样精心的照料那些鸡鸭。
那么多人的辛劳,轻飘飘一句话就要毁了,真是不做人事。
周璇沉默了下,冷声询问:“兆广坤怎么说?”
向中幸灾乐祸,嘿嘿笑道,“直接甩了他弟一个大耳刮子,说那些鸡是集体的,花的都是社员们的钱,而且浪费粮食就该千刀万剐,更何况那么多肉,让他弟早些收回这个愚蠢的主意。”
周璇松了口气,总算兆广坤还有当干部的自觉,如果他也赞成这个主意,那就真罪无可恕了。
也或许,对方单纯只是经历过三年饥荒,做不出浪费的事。
周璇回房拿出从邮政局借来的台账,去办公室找大伯父。
看着桌上写着邮政局四个字的台账。
周安福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你说啥,我侄女婿寄给你的包裹,都被兆广坤冒领了?”
在一旁办公的赵卫民,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不是…,他兆广坤脑子进水了?这不是一查就露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