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算了,和她计较做什么。”另一个丫鬟急忙道。
姜韵如今身份不一样,往日只是个粗使丫鬟可以任人欺负,现在说不准一个枕边风就可以让她们滚出府去。
“少爷都说了她不过是个暖床丫鬟,又不喜欢她。”
“那她如今也比咱们地位高,还是忍忍吧。”两人边说边离开。
姜韵打了水把自己的衣裳搓了下,冬日的井水带着几分温热,但心还是觉得凉。
她确实只是个暖床丫鬟,随时可以被抛弃。
裴玉礼急匆匆赶回府里已是深夜,主屋内烛火摇曳,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落在门窗上。
他笑意渐多,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轻轻推开门。
姜韵坐在炉子边,手里拿着香囊绣着。
听到推门声,她微微抬起头,“少爷回来了。”
“呆头鹅,你又在给我绣什么?”
“奴婢这是给自己绣的。”小丫鬟声音淡淡道。
小少爷目光幽幽地凑过去,“这个颜色不适合女子。”
“奴婢喜欢。”
“本少爷正好缺一个。”他明晃晃地暗示道。
姜韵抬眸看他,“少爷想要什么可以直接说。”
“我才不想要,你不给就算了。”小少爷直起身,绕过去拿书看,总觉得呆头鹅有些不对劲。
平日里早该贴过来抱了,今日却不怎么搭理他。
他在小丫鬟身边晃了下,看着她把各种干花干草装进香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到了沐浴的时辰,姜韵去院外喊了人来打水,之后望向书案上看书的裴玉礼,“少爷,该沐浴了。”
“知道了。”小少爷温声应,很快走了过来。
姜韵帮他宽好衣,安静地在边上伺候,举止也规矩得不行。
裴玉礼有些不习惯。
沐浴完,看到小丫鬟把亲手绣好的香囊挂在他的腰间,他才心中愉悦起来。
“挂我身上做什么?”
“少爷想要。”
“我可没说。”
“那奴婢取下来。”姜韵伸手去取。
裴玉礼立马捂着香囊走远,“勉强能看,挂着吧。”
小少爷口是心非也不是一两回了,姜韵收拾好东西,自己沐浴完,只穿了一件里衣回屋。
裴玉礼在看书,她先去暖床,也没喊他。
蜡烛燃到最后一截,小少爷放下书去屋内睡觉。
姜韵躺在里侧,他自己脱了衣裳上床,接着伸手把娇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男子灼热的呼吸落在脸畔,接着覆在唇上。
姜韵乖巧地迎合着,很乖,但又似乎一点都不乖。
裴玉礼退开来,面色微愠,“为何不高兴?”
进屋就察觉她不对劲了,忍到现在他实在忍不住问出来。
呆头鹅什么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又软又怂,也就在他面前胆子大。
现在一脸的不高兴,肯定是被人欺负了。
“少爷?”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小少爷抬手摸了摸她脑袋,“谁欺负你要和我说,我帮你出气。”
他可以欺负呆头鹅,但是别人不行。
“没人欺负奴婢。”姜韵伸手抱紧他脖子,“谢谢少爷关心。”
裴玉礼心口一软,怀疑地看她,“真没人欺负你?”
“嗯。”她仰头蹭了蹭他的脸,“少爷,奴婢今晚想教你其他的。”
“什么?”裴玉礼愣住。
姜韵轻轻吻上他的喉结,声音娇软,“少爷,要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