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睡了,姜韵便安安静静地在旁边坐下。
屋外是茫茫大雪,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听说姜韵来了月事还在裴玉礼那边伺候,大夫人有些讶异。
自己儿子什么德性她可清楚得很,别说来月事了,下人身上碰个小口子流了一滴血都恨不得退避三舍。
如今却还留着那小丫鬟?
莫不是动了其他心思?
动了小心思也无妨,就怕过于看重。
她来了院中,就看到姜韵被裴玉礼轰出来。
看到大夫人,姜韵立马蹲身喊:“大夫人。”
“发生了何事?”大夫人声音淡定地问。
姜韵摇摇头,“少爷午憩醒来就发火了,奴婢也不知......”
大夫人习以为常,心底悬着的石块却落了地。
看来这玉礼对着小丫鬟与旁人无异,该赶人还是一样的赶。
她懒得再进屋问,不然又要听那逆子顶嘴。
转头看向姜韵,她声音里透着几分威严,“你随我来。”
“是。”
问了最近裴玉礼房里的事,大夫人笑不出来了。
都过去半个月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躺在她儿子床上,结果她儿子还像个和尚似的,碰都不碰一下。
换成寻常男人,哪里忍得住。
她都怀疑她儿子是不是不行。
让身边的嬷嬷又给姜韵说了好一通闺房之事,大夫人才蹙着眉头离开。
书房。
小厮犹豫半晌,小声提醒道:“少爷,您书拿反了。”
“出去。”
“是。”小厮屁溜溜地关上门跑出去。
裴玉礼眸光暗下来,把手里的书丢在一边,低头看向自己的裤裆。
只不过做了一个梦,只不过梦里被小丫鬟抱了一下,他怎么就......
实在是荒唐!
裴玉礼从未想过梦遗之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幸好及时把呆头鹅赶出去了,不然就让她瞧见了。
直到晚上沐浴睡觉,裴玉礼才让姜韵来伺候。
姜韵垂着脑袋,动作小心地帮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小少爷肤如凝脂,比起女子的有过之而不及,偏偏还格外的有弹性,帕子轻轻压上去,会陷出浅浅的凹。
姜韵抓着帕子落在他腰间,裴玉礼立马往后退,抢过帕子,有些不自在道:“我自己来。”
“是。”
姜韵走出去,等他穿好里衣,才进来帮他穿外面的。
睡前小少爷还要看一会儿书,姜韵走去铺床,之后把软榻搬到床边。
裴玉礼的视线跟着她移动,心思完全没在书上。
到了时辰,姜韵提醒道:“少爷,该睡了。”
“嗯。”裴玉礼嗓音淡淡地应,走过来让她宽衣。
姜韵踮着脚把他的衣裳脱下来,仰着的细颈又白又嫩,像极了的呆头鹅。
“少爷,衣服脱好了。”小丫鬟微微喘着气,脸上泛起薄红。
裴玉礼上了床,挪到里侧,见她要上软榻,出声道:“睡床上。”
“少爷?”
“滚床上来。”小少爷语气暴躁。
姜韵吓得一抖,吹了蜡烛,立马爬到床上来。
动作轻轻地把被子掀开,她身子缓慢往被子里挪了挪。
细微的动静宛如折磨人的勾子,裴玉礼冷声道:“再动就把你丢下去。”
姜韵:“......”
还有半边身子在外面,总不能冻着自己,姜韵慢慢缩了下。
完全缩进被子里,正要松口气,她腰身突然被一只大手圈住,力气极大地捞过去,接着脑袋撞上了他滚烫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