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翠翠就不敢轻视古人，经过这件事，更不敢心生傲慢了，她一定要低调再低调，至于小卖部，打死不能让别人知道。

之前她还想过，等跟宁舜成了亲，找个机会把小卖部的事告诉他。

但现在，打死不说。

宁舜不知道因为自己刚刚那一番话，让翠翠绝了跟自己分享秘密的心思。

他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上位者自然要掌控下属，更何况他还是亲王，将来要争那志高的位置。”

“难道当皇帝的疑心都这么重吗？那别人怎么真心实意的为他效命？”她不理解。

宁舜则笑着摇了摇头，“正相反，皇帝若是对一位大臣过于亲近信任，那对方才战战兢兢呢。”

李翠翠稍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天子近臣不是那么好当的，”

“对，不只是宁家，还有那些王公贵族，同样有把柄被拿捏着。他们和我们这些地方家族的不同在于，不管谁上位，他们的家族基本不会有事。”

“联姻？”

不只是皇上的妃子，还有王公大臣们的妻子，儿媳妇，女婿，妹夫，小舅子啥的，都是亲戚，早就分不开了。

“是，哪一家跟皇子们没点关系，也正因如此，他们的支持并不会特别的明显，所以有想法的皇子会从外面找人辅佐。”

“所以秦夜来到了祁县？”

“是，几年前，我在京城见过夜王的师兄，两人畅谈了一日。若不是我推迟了科举，他三年前应该就会前来。”

宁舜解释着，说到亲王为他而来，神色淡淡的，没有骄傲，也没有惶恐，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这份气度让李翠翠心生崇拜，她的子羽果然不一般。

不过她有个疑问。

“那，要是他失败了呢？”

“没有什么是一定会成功的，中途免不了坎坷。我要做的就是帮他扫除这些坎坷，让那条路变得好走一些。

当然，为了保护家族和你，我会让那些人看到我的才华，”

这里说的那些人，指的是秦夜的对手。

李翠翠疑惑的问道：“秦夜会不会怀疑你的忠心？”

“不会，想反，他会更加信任我。翠翠，做官并不简单，不是当一个清官，好官就可以了。

不管是寒门学子，还是有家族的子弟当上了官，站队是必须的。

夜王有野心，有计谋，有手段，还有气度，选他并不是不得已而为之，也不是退而求其次。”

他话中有着维护之意，毕竟他认了夜王为主。

李翠翠虽然不懂官场那些事，但她相信宁舜。

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妹妹芳芳能成为正妃吗？”

宁舜看着她眼中的期待，不忍心让她失望，可事实是残忍的。

“很难。”

他给了一个看似不确定的答案。

李翠翠则眼前一亮，“有希望的是不是？”

“等我位极人臣，挣得爵位，认她当义妹，且刚好夜王没有正妃。”其实，他觉得说皇后更合适，毕竟等他实现这些，夜王肯定已经是皇上了。

若他失败，自己肯定会被牵连，更不要说位极人臣了。

那么问题来了，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就算皇上愿意等，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说的这些，相当于没说。

李翠翠稍微一想，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也就是说芳芳只能做妾？可她怎么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