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像清风扑面,让人感觉很舒服。
庄太后倒底在深宫淫浸几十年,想了想,问,“国师为何要帮哀家除掉燕云恒?”
国师很诚恳的道,“贫道是为苍生,东耀的根基其实在庄家,庄家若倒了,江山社稷便不稳。燕云恒扳倒庄家,于国运不利,他与庄家,只能留一个。”
庄太后眼里有了笑意,“庄家是东耀的根基?”
“卦运上是这样。”国师道,“这么多年,若不是庄家军的守护,东耀哪来的国泰民安,东耀离不开庄家。”
这话让庄太后心里很是舒服,“燕家的男人总想扳倒庄家,他们就没想过,离开庄家,燕家也将不付存在。”
“正是这个道理。”
“国师的意思,哀家明白了,就按国师说的办吧。哀家虽厌烦花悦容,为了大局,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说服了庄太后,国师在花悦容那里碰了钉子。
花悦容没想到国师的计划是这样,气得鼻子都歪了。
“国师,不用说了,旁的事都好商量,此事行不通。”
“为何?”国师问,“你还想着燕云恒,可他丢下你走了。”
“我知道国师打的什么主意,”花悦容坐在椅子里,手里绕着一条帕子,“无非是想用我作了饵,引燕云恒出来。可您别忘了,他知道我的身份,也恨透了我,不管我改嫁于谁,他都不会在意。”
“是么?”国师神色淡然,“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是不可能嫁给康王的,我不喜欢他。”
“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不值一提。”
“国师一定要逼我么?”
“从小到大,我没逼过你,也不想逼你,但我儿可知,若这一步走不对,整个计划就将成为泡影。你,我,还有云裳她们,都得死。”
花悦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国师观察她的脸色,又道,“我儿不喜康王,可不与他做真夫妻,只是挂个虚名也行。”
花悦容问,“康王妃呢?”
“自然是和离,”国师道,“康王会补偿她。”
“如何补偿?”
“这是康王的事。”
“拆散一对恩爱夫妻不觉卑劣么?”
“大局面前,这都是小事。”
花悦容看着他,头一次觉得父王如此陌生,“在所谓的大局面前,就可以牺牲他人幸福?”
“牺牲小我,是为了成就大我。”国师道,“我儿将来要做这天下的主人。”
“我不稀罕。”
国师为她孩子气的语调感到无奈,笑了笑,“我儿,这是你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