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恒下朝回到宸澜宫,还未进殿,就看到单靖跪在书房门口,他只当没看见,径直进了屋子。
单靖默然起身,跟着进去,又跪在书案前。
绪总管估摸着单大人犯的事不小,他识趣的退到门外,好给单大人留两分脸面。
单靖,“陛下,臣有罪。”
“既有罪,去领三十板子。”
“陛下不听臣解释么?”
“打完再解释也不迟。”
“可臣怕打完板子,没命向陛下解释了。”
“体质如此羸弱,留在世上也无用,不若早死早投胎。”
“陛下当真如此狠心?”
“朕只是照章办事。”
“臣若死了,陛下身边便没有比臣更忠心之人了,臣……实在是放心不下……”
“大可放心,卫俊常胜等人的忠心不比你少。”
“可臣舍不得陛下……”
门口传来一声女声,“哟,这是唱的哪出啊,单大人。”
单靖松了口气,心想怎么才来啊,姑奶奶,再晚一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
燕云恒看到花悦容,心情莫名就好了起来,脸上也有了笑意,“你怎么来了?”
“不是陛下让单大人传话,要臣妾早些过来,陪陛下一道用午膳么?”
这话燕云恒可没说过,分明是单靖为了弥补早上的过错,假传圣旨,不过甚得他心意,便缓了脸色,对单靖道,“起来吧。”
单靖起身,向花悦容行礼,不动声色眨了眨眼睛。
花悦容道,“陛下,这事说起来怪臣妾,单大人到
灵秀宫的时候,臣妾还未起呢,单大人便在殿外等侯,这一等就误了时辰。”
燕云恒自然知道这是胡扯,也不戳穿,摆摆手,让单靖出去。
单靖一走,燕云恒便朝花悦容招手,“过来。”
花悦容矜持的站着没动,“陛下叫臣妾过去做什么?”
燕云恒指着桌上摊开的奏折,“朕见着一句好玩的话,你来瞧瞧。”
花悦容便走过去,岂料刚挨近,就被拽住胳膊,强行扯着坐下,如那日一样,两人挤在一张椅子里。
花悦容娇羞的扭了扭身子,“陛下这是做什么?”
“朕想和你挨着坐。”
燕云恒抬起胳膊环住她的肩,把人往怀里带。两情相悦,没什么好矫情的,花悦容顺势倒在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
“陛下今日为何那么早要见臣妾?”
燕云恒说不上来为什么,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突然很想见花悦容,非常想,仿佛是一种执念,所以才让单靖大清早去灵秀宫接人,想在早朝前见她一面,与她一道用早膳。
“我……”他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声音又低又沉,“想你。”
悸动来得如此强烈,像一道电流来回的在心上趟着,酥酥麻麻的,花悦容说,“我也想你。”
情之所动,有些事情便自然而发,花悦容扬起脸,想去寻燕云恒的唇,上回那样晕眩甜蜜的滋味,她想再来一次。
明明嘴唇要挨上了,燕云恒却微微侧脸,交错而过,继而将
她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