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靖带着花悦容一路施展轻功到了祭月台,跳下高台,进了屋子。
花悦容看到燕云恒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心一紧,但刚刚才吵了架,她有点拉不下面子,问单靖,“要怎么搞?”
单靖心说,我哪知道怎么搞?
“小主就按往常那般就成。”
花悦容走上床榻,钻进账子里,燕云恒无法动弹,只是盯着她看。
花悦容想起头一次见到临渊,他也是这般无法动弹,只盯着她看,那目光犹如冰箭,又冷又利,看得她后背直冒寒气,可现在却不一样,明明很痛苦,他的眼神却透着几许温情和渴望。看得花悦容心头直跳,忙错开目光。
她扯了床被子盖在燕云恒身上,粗声粗气道,“暖和了么?”
燕云恒不能答,眼神却越发热切起来,花悦容知道他要什么,脸发烫,还是缓缓趴下来,突然记起单靖,扭头一看,单大人果然没离开,她故作镇静的咳了两声,“单大人瞧好了,下回他再发病,这么抱着就行,你是男人,又是习武之人,身上火气旺,可能比我更好使。”
单靖,“……”得,他还是出去吧。
燕云恒不理她的胡说八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柔软的身躯覆在自己身上,少女特有的馨香和体温,让他热血沸腾,冰寒之气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像火烧一样的炙热,热浪四窜,与冰针抗衡,他难受得来又有点莫名的舒服……
他的手无意识的抬起,拢在她后腰上,他动作极轻,花悦容并未察觉,趴在他胸膛上,颇有几分不耐烦,“好些了么?”
没听到回应,花悦容抬起头,脸颊无意间从男人唇上扫过,彼此都看到对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晕。
花悦容愤愤捶了他一下,“都犯病了,胡想些什么呢?”
燕云恒挨了一捶,眼里却有了笑意。
“还笑,”花悦容白了他一眼,摸摸他额头,“刚才还冷得像块冰,现在这么烫,不会是发热了吧,要不找胡太医来看看?”
燕云恒发现只要花悦容在,暗疾发作的时间就会缩短,只要那股热浪冲上来,寒症的痛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四肢也比从前更快恢复知觉,但他没有动,甚至把搭在她腰上的手悄悄放开了。
花悦容把被子揭开,拿了手帕给他擦汗,从额头一路擦到脖子里,她做事很认真,动作也轻柔,只是目光交措时,她会狠狠瞪他一眼,“我可不像你,冷心冷肺,见死不救。怎么说我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你帮了我那么多,这就算是还人情了。”
她拿起他的手,擦他手心里的汗,“你这一会冷一会热的,到底什么病啊,不会也被人下了巫术吧?”
燕云恒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寒症没有了,但身体的某个部份似要炸开,他猛的坐起来,把花悦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燕云恒没说话,只是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花悦容打量他一眼,奇怪道,“刚擦过,怎么又满头大汗了?”说着抬起手又要擦。
燕云恒哑着声
,“别碰我。”
花悦容撇撇嘴,“谁稀罕碰你,要不是单大人求我,才不管你死活呢。”看一眼被子,又道,“你一身汗,怎么还盖被子,脑子出毛病了?”
燕云恒,“不是不管我死活么?”
花悦容,“……”
她站起来,气极败坏嚷道,“再管你,我就是狗子。”说完匆匆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