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悦容沮丧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同来的小姐妹都见过皇上,就我没见过……”
“那你去祭月台……”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若说和别人约会,估计今日就是她的死期,若说误闯,也免不了一顿罚,挨打和要命,花悦容自然选前者,于是又跪下,“臣妾在永寿宫三天,听闻陛下每晚踏夜而来,故此庄太后才不敢责罚臣妾,臣妾很感激陛下,所以从永寿宫出来,就去了祭月台,想向陛下谢恩。”
梅太后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见着皇帝了吗?”
“未曾。”花悦容说,“臣妾在祭月台等了一会儿,没见到陛下就走了。”
梅太后有些遗憾,“还以为皇帝待你与旁人不同,可惜……”
“臣妾也想得到陛下的青睐,可臣妾与陛下连一面之缘都没有,实在是……”
梅太后打量她的神情,“你想得到皇上的青睐?”
“后宫中人谁不想?”花悦容道,“我不过是少了个面圣的机会。”
“机会哀家可
以给你。”
“真的?”花悦容冲口而出,“太后就不怕……”
“哀家怕什么?”
花悦容笑了下,“若臣妾真入了陛下的眼,三千宠爱于一身,太后不怕臣妾成了话本子里的红颜祸水?”
梅太后哈哈大笑,“哀家不怕,哀家只怕皇帝独善其身,边上一个嘘寒问暖的都没有,”她叹了口气,“哀家宁愿他不是皇帝,不坐这高位,只是个富贵王爷,像寻常人一样娶妻生子,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活得像个人样子,而不是孤家寡人,冷冷清清,来红尘走一遭,却体会不到红尘里的乐趣。”
她看着花悦容,“皇帝性子冷,那些宫妃不敢到他跟前去,你若是敢,哀家就给你机会。”
“我敢。”花悦容道,“太哀若助我,我必成为陛下身边嘘寒问暖之人。”
她坦坦荡荡,既不端着,也不扭捏,和其他宫妃的作派完全不同,让梅太后十分欣赏,后宫女子以端庄典雅见长,像花美人这样积极进取的不多,说不定真能入了皇帝的眼。
她点点头,“好孩子,你若能做到,哀家必重重有赏。中午你就在哀家这里吃,哀家把皇帝也请来,让你们见个面,”她吩咐黄有道,“去趟宸澜宫,就说哀家特意让厨子做了皇帝爱吃的白玉翡翠鸡,请皇帝中午一起用膳。”
黄有道领旨到了宸澜宫,向燕云恒说明来意。
梅太后相请,燕云恒没多想,一口答应,
起身撩了袍子,“朕刚好无事,这便去吧。”
绪洋高呼,“摆驾永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