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请自重一些,我可是皇上的女人(1 / 2)

小卜子把花悦容安排在一间空屋子里,让她不要出去,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千叮嘱,万叮嘱,临走的时候,总还有些不放心,和温顺的沈美人比起来,花美人简直就是个随时都会炸的炮筒子,让他不安极了。

夜深沉,月亮高悬如明镜,风温柔的抚着树叶,沙沙作响,花悦容百般无聊的在屋里踱着步,不时到窗边看一眼,巴望着皇帝快些来。

燕云恒挑灯批奏折,扫见小卜子进来,在绪洋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抬了眼,绪洋忙道,“陛下,沈美人已经安置在围房了。”虽然只是装装样子,该禀报的他还是要禀报,万一皇帝心血来潮,突然来了兴致呢?

燕云恒嗯了一声,又低头批起了折子。

等到把堆积如山的奏折批完,已经是后半夜了,燕云恒伸了个懒腰,吃了碗绪洋送上来的酒酿丸子,起身活动活动。

初夏的深夜并不觉得凉,微风拂面,倒让人觉得惬意。燕云恒负着手,在廊上散步消食,绪洋不远不近的跟在身侧。

燕云恒走着走着就到了围房附近,他看着那间还亮着灯的屋子,想起梅太后的话,慢慢的踱了过去,绪洋很识趣的停住了脚步。

燕云恒刚走到围房边,便听到了悉索的响声,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黑暗中转出来,虽然只是一瞬,他却本能的避到了抱柱后头,等到平静下来,他有些懊恼,堂堂皇帝像做贼似的,其实压根

没看清,只是身体做出的下意识反应,他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或许是小宫人,或许是沈美人带来的婢女。

那身影到了附近,小声嘀咕着,“明明有人过来,怎么不见了?”

燕云恒如遭雷击,那声音分明就是花悦容。他紧紧贴着抱柱,把自己隐在黑暗里,一颗心跳得杂乱无章。

花悦容等得实在心焦,见外头一个人都没有,干脆到廊上透透气,后来见那头有人过来,她悄悄迎上去,离得近了发现是个男人,想着应该是皇帝了,这才冒了头,结果人却不见了。

她找了一圈,燕云恒贴着柱子跟着她慢慢挪了一圈,倒底没让她发现。

花悦容喃喃道,“是我太想皇上,看花眼了么?”

被想念的皇帝打了个冷颤,把自己贴成了一只壁虎。

没找着人,花悦容怏怏的在廊上坐下来,燕云恒暗暗叫苦,她不离开,他怎么遁走?

身子僵得太久,有些发麻,如同小蚂蚁在啃噬,又痒又疼,燕云恒悄悄挪动了一下,僵直的腿却不太听使唤,在地面上摩擦了点动静,万籁俱寂中,这点动静就很明显,花悦容立刻弹跳起来,“谁?”

燕云恒闭了下眼睛,屏住了呼吸。

“是谁?”花悦容低喝,“快出来,别装神弄鬼!”

燕云恒在心里鄙夷,自己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居然好意思喝问旁人。

“再不出来,我喊人了!”

燕云恒不相信她会喊人,一个未经召唤

的宫妃三更半夜出现在宸澜宫,怎么想都像是图谋不轨。

可他还是低估了花悦容,那厮比他豁得出去,也比他想像的聪明,并没自己叫人,而是跑去推围房的门,让沈初葶叫人,情急之下,他只好不轻不重的咳了一声。

花悦容回头,“谁在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