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这天晚上从沈初葶房里出来,正要进自己屋子睡觉,就见廊上有什么东西呼的一下飘过去,把她吓了一跳,踉跄着倒退在墙上,捂着胸脯子直发愣。
认真再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她定了定心神,刚要抬脚,另一头凭空又冒出个影子,在半空飘飘忽忽,不待春梅回神,这头的影子突然不见,又从那头冒出来,春梅知道那决计不是人,哪有人跑那么快的,可不是人,会是什么……春梅心里直发毛,怕得手指甲抠进了肉里。
好在那鬼影只是自娱自乐的玩了一会儿就走了,春梅却是像被抽了筋,顺着墙哧溜滑坐在地上,背上大汗淋漓,半天缓不过来。
第二天早上,沈初葶看了春梅一眼,说,“你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么?”
这句话是春梅时常拿来问侯沈初葶的,现在轮到沈初葶问侯她,心里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沈初葶是故意的。
她笑了笑,“让蚊子闹的。”
沈初葶说,“夏天来了,蚊虫就起了,加上咱们这里花草又多,蚊虫难免多一些,找个香熏一熏会好一点。”
春梅趁机问,“主子,听说咱们灵秀宫有灵气,花草长得比别处要好。”
沈初葶说,“这话是玉芙宫的公公说的,不过倒像是真的,咱们这里的花草确实长得比别处的好。”
她边说边拿了玉膏子准备抹脸,揭开盖闻了闻,又放下了。
春梅问,“怎么了?”
“
不喜欢这个味,还是以前的好闻。”
“主子,这是新制的,效果比先前那瓶更好呢,抹在脸上,又滑又嫩。”
沈初葶摇摇头,“味不好闻。”
春梅拿起来闻了闻,这盒玉膏子里她掺了点东西,一回二回瞧不出什么,时间长了,脸上是要长东西的。
沈初葶说,“你喜欢,拿去用吧。”
春梅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心想,难道是她发现了?
“可是主子,您给了我,拿什么擦脸?”
沈初葶说,“我天生丽质,不擦也可以的。”
春梅,“……”
她偷偷瞟沈初葶一眼,后者笑得一脸真诚。
下午,等沈初葶歇了午觉,春梅跑去找相熟的人打听灵秀宫的事,一问果不其然,灵秀宫里曾经吊死过一个小才人,后来便一直空着没住人,虽然是前朝的事,可年岁越长的鬼本事越大,不然怎么鬼魂不散,一直盘踞在灵秀宫里?
得到了印证,春梅有些后悔揽这摊子事,再多的荣华富贵,没有命又怎么享用?
老话说,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是要走霉运的,春梅不敢大意,万事揣着小心,可走到竹林边,愣是莫名其妙给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幸好边上没人,不然她真要羞愤死了。
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慌里慌张的进了灵秀宫,没看到竹林里,花悦容和杜莺时捂着嘴,乐不可吱的笑。
杜莺时,“果然心里有鬼,便看什么都是鬼。”
花悦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