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楚歌心下一惊,“即刻让人将灾情最新资料给我备好。
你先带我去看祖父,我见完祖父后就去看资料。
对了,来时我和长姐、还有二哥带了一批水应急,着人去搬一下。
再让人去挖几个储水的水窖,我会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运水来应急。”
沈寂应下宴楚歌一连串的命令,与身边随从吩咐几句,让随从们去办,自己则寸步不离的跟着宴楚歌。
宴楚歌也没有说什么,直到沈寂带着她进了晏公的房间,才素手一挥,往桌上放了几箱水。
“外面人多眼杂,这里有水,你和身边的人先拿着应应急。
别说什么不搞特殊,你们身上维系的是数万人的性命。
百姓们倒下了有你们照顾,你们倒下了,谁去照顾那数万百姓?”
沈寂即将说出口的推辞之语全被宴楚歌挡了回去。
而圣文公的屋里,却还有几个贴身伺候他的人,甚至还有当初跟着圣文公一同来此的宴轻暖和墨慈夫人。
听到宴楚歌的话,墨慈夫人忙劝道:“是啊沈大人,皇后娘娘说的是,你若是倒下了,这玄北数万百姓可怎生是好啊?!”
话说完,一瓶水却递到了她的面前,“祖母,不仅是沈寂,还有您、阿暖这许多人。
楚楚努力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们不要再过担惊受怕的生活。
我知道你们如此与百姓同甘共苦,除了自身的善良所使之外,更多的是不想让我和凤玄冥为难。
可我
若是连你们都照顾不好,何谈保护这天下百姓啊!
所以祖母,该吃吃,该喝喝,朝廷大事交给我们去处理,别让我担心,好吗?”
天灾面前,祖孙俩根本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抱头痛哭,或者温情叙旧。
所有的言语目的都是为了高效的沟通,解决问题。
墨慈夫人听的宴楚歌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疲惫苍老的双眼中流出了两行浊泪。
干呀的嗓音艰难道:“好孩子,快为你祖父看看,他怎么样了。
至于其他的,祖母都听你的。”
早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宴轻暖看到宴楚歌就又变成了那个委委屈屈的小哭包。
“二姐姐你快看看祖父吧,他都病了好久了。
燕回姐姐说他是心力交瘁所致,可他一天中昏迷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不急,我这就为祖父治病。”
宴楚歌说着,越过几人探上了圣文公的脉搏。
老人家哪怕是在昏迷中似乎也有着解不开的愁苦,眉头紧蹙着,睡的很不安稳的样子。
宴楚歌手指搭在圣文公的手腕上,心里有些奇怪是什么疑难杂症,连燕回都治不了的。
结果这一看,却是既惊且怒。
回头想问问什么,看着满屋子忧心忡忡的面孔却将喷涌而出的怒意压了下去。
转而柔声道:“奶奶不用担心,爷爷这就是累着了。
燕回那是设备不够,所以治愈的有点慢,我来的时候带够了设备和药物,容我准备一下给爷爷治病,爷爷马上
就能好了。”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