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抬眸,然而那股力量十分迅速,她根本来不及查探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次定睛查看这里间的一切,一个满脸急切的小丫鬟,和刚刚那个举止怪异的老婆子外,就是刚带她过来的小丫头。
从这些人的呼吸来看,都是普通人,没有丝毫异常之处。
普通人唐瑾:呵呵,普通人就在这看着你呢。
邬兰没发现异常,但是也收起了所有的轻视与傲慢,而是谨慎的放下药箱,开始按部就班的为刘氏诊脉。
只是这一诊脉,她就发现了端倪。
这女人的脉象怎么忽急忽缓,如果是经年沉疴旧疾,脉象不应该时而有力,时而虚浮不定。
应该是脉沉而细,脉弱而轻才是,就她所诊脉的结果,这个女人应该是被人才刚伤了身子才是。
不得不说,邬兰的医术确实很棒。
如果唐瑾知道她心里所想的话,估计也会给她竖起大拇哥。
“刚刚是谁一直跟着这位夫人的?”诊脉完毕,邬兰抬头看向众人。
向妈妈连忙踏前一步,“是老婆子我,不知大夫您可诊出我家太太到底是什么病症?”
邬兰不答反问,“你家太太是不是早上还好好的?”
唐瑾一听,心头一跳,这个大夫的医术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二房是从哪儿请来的人,她怎么没听说杭城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要知道她的手法,除了医术之外,肯定还要对武学也有一定了解才能精准的诊出刘氏的问题。
难道眼前这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大夫,而是……
这么想着,唐瑾做出一副惊讶地模样,看向邬兰,实际上是在暗暗打量邬兰的脸,看有没有易容的痕迹。
向妈妈这边一听邬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对对对,就半个时辰前还好好的呢。
只不过是……”向妈妈说到这,脸皮突地一抖。
随后就见她语气异常缓慢的说,“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少爷那里,人就变成这样了。”
唐瑾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赤红,随后就好像被惊到了似得,抬头看向向妈妈。
向妈妈则眼带哀求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在说好春阳,千万不要多嘴,不要乱开口。
唐瑾略显懵懂的转过头,发现这个大夫竟然瞅着自己说,“她说的是真的吗?”
唐瑾略显木讷的连连点头,“嗯嗯,向妈妈说的是真的,太太确实去了少爷那儿,回来就这样了。”
邬兰眉心微蹙,她觉得那个老婆子刚刚停顿的那一下有古怪,她总感觉接下来要说的不是那位白子晟,而是另有其人。
而且这个另有其人很可能就是那位白家的老太太,唐巫后人的至亲。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强制性的改变一个人的意志,说出另一番话呢?
还是说根本就是她多心,想到这,她又看了看唐瑾,小丫鬟看起来虽然木讷,到不像是一个会说谎的。
看来应该是她多心了,不过既然
是那个白子晟那里有问题,那她就应该马上结束这里的诊治,尽快去找那个白子晟才是。
是以她站起身,从小药箱里抽出纸张,唰唰唰的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