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朱夫人和王恒一同出府,一路送他到州桥下,乘上自己家的大船,行李不少,管家根叔派了两名健仆护送当致无虞。
”欤乃”声中,船行在幽深古老的致和塘间,向西逐波而去。
<div class="contentadv"> 王恒脑海间仍是乱糟糟的,琼溪号竟然沉没了,那么,费吏目,玉铭先生,神仙教的教众,他们有没有生还呢?
一个月后,紫阳书院外舍,王恒在自己的斋室午休,斋夫老范给他送来一封信。
信是王辰玉写来的,告诉王恒,九月初,昙阳道人返家,告知家人将于九月初九那日飞升,苦劝多次未果。直至九月初九那日,昙阳道人香汤沐浴更衣后,身穿道袍,手持拂尘,坐入神龛中,微笑而化,夕阳晚照,道人面色淡金,宛若仙子。
王辰玉当下伤感之极,母亲朱夫人反倒劝他,昙阳道人是得道成仙了,她与家庭的缘法,只有露珠般短暂。
他过了好些日子,心情平复了些,才能写信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而昙阳道人的弟子王元美,执念更深,已经在湉澹观旁结庐而居,期待仙师来度他成仙。
小才唏嘘道:“八月半那时,二姑娘脑筋看上去已经不正常了,成仙成魔,只在一念间。”
王恒长叹:“心魔作祟,对她自己也酷烈无比。”
他盯着信上说的“面色淡金”,依稀回忆起惠云尸身停放在水榭戏台的角房里,似乎面色也呈淡淡金色,颓然道:“原来孙婆婆飬养的那条三青,在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