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二话不说,抓起夜无忧的手,男人宽厚的掌心贴在手上,她毫无所觉,“院长,走吧,等会儿警察来了,会处理的。”</p>
她不在意,夜无忧却不能。</p>
紧握的手温热又小巧,要不是切实触碰到,他都注意不到,宁惜的手有这么小,像是只要他微微收紧,她的整个手掌,就会被完全包裹。</p>
夜无忧心尖莫名发烫,松开了她,“不必。”</p>
宁惜着急地刚想开口,警察来了,看到把这里包围,疏散的警察,她松了口气,垂下眼,瞥到夜无忧露在外面一角的手机。</p>
看起来像是刚匆忙塞进去的。</p>
也就是说,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通知人了。</p>
怪不得夜无忧会这么淡定自若,警察这么快到,也有了解释。</p>
很快,警察把闹事的三个家属控制起来,夜无忧跟宁惜,作为当事人要去录笔录。</p>
但是夜无忧受伤了,要先处理伤口。</p>
夜无忧本想自己来,但即便他再能耐,后脑勺上也没有长眼睛,半天了,药都没上到。</p>
正当他觉得烦躁时,门被敲了敲。</p>
夜无忧凌厉的目光射向门边,猜出一个名字,“宁惜?”</p>
外面顿时传来了,宁惜清脆的声音,“是我,院长,我想你可能自己不太方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上药吧?”</p>
宁惜手心都是汗,踌躇站在门口,紧张无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胆子说出这些话的,就是脑子一热,上了。</p>
门内沉默许久。</p>
她脸上微微发烫,有尴尬,也有羞愧,“你就当我……”</p>
剩下两个字还没出口,夜无忧低柔的声音传来,言简意赅:“进来吧。”</p>
宁惜压着砰砰乱跳的心,小心翼翼推开门。</p>
夜无忧坐在休息室的床上,旁边是随手脱掉的白大褂,衬衫一半脱了,一半还穿在身上,底下没穿打底的,露出半截锁骨,喉结上下滚动。</p>
宁惜不敢多看,连忙低下头,却感觉手汗更多了,拿药的时候都怕沾瓶子上被看见。</p>
但很快,她注意力就不在这些上面了。</p>
夜无忧后背上比巴掌还大的淤青,结成了块,触目惊心。</p>
宁惜指尖轻轻碰了一下,不敢太用力,声音压低,“疼吗?”</p>
夜无忧回答前,先看到她的表情,压着地眉心,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而是她。</p>
他微微一顿,突然有几分想说真话,“疼,不过还能忍。”</p>
夜无忧不是铁人,自然也是会疼,会难过的,只是他也确实习惯了。</p>
了解他过去的人,听到这就会懂什么意思,但宁惜不知道,她只单纯以为是被那个人打的,上药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是气的,也是难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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