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清虽心中对苏子籍突然到来有着种种猜测,但二人明面上并没有撕破脸,真说起来,就算真被人得知二人手下有了冲突,其实对很多人来说,这也算不得什么。
谁家家大业大,不与别家发生摩擦?
林玉清沉默一下,抬起头,面带微笑:“既是苏公子相邀,敢不从命?”
伺候的人个个人精一样,都不必方小侯吩咐,见状,就已利索备了棋盘。
苏子籍与林玉清分别坐下,苏子籍又开口:“还请林国公子指教。”
林玉清谦虚说着:“应是你我二人切磋而已,谈不上指教。”
苏子籍却不肯罢休,笑着:“林公子乃棋圣,我不过略学过一些棋,要说切磋,您太过谦了,也显的我太自大了,还请公子指教一二。”
话说到这份上,林玉清不得不应着:“好,既是这样,我就托大指教一二。”
应完,见着苏子籍含着笑,似乎赚了一千两银子的表情,心里觉得有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苏子籍可不似是这样拘束表礼的人,莫非是做此姿态,好让我不再追究他的客卿查我之事?”
“不过这种查询,本是常事,相反是我这方面过火了些。”
心里猜测,林玉清与苏子籍慢慢下棋。
才下了几着,林玉清就一惊:“咦,苏子籍的棋艺,又有进步,而且还隐隐渗着我的棋风。”
“要不是我自己清楚,我还以为是我手把手培养的棋手。”
“最使我惊讶的是,苏子籍的棋艺,其实不算高,但偏偏似乎对我的棋路非常熟悉!”
“我看过此人的文章,端是厉害之极,几乎是炉火纯青。”
“难不成他对围棋,也有这种天赋?”
林玉清在京号称棋琴双绝,固然是为了传播名声,但要不是心中真喜欢,也不可能到这境界,顿时笑容真挚许多,正色问:“苏公子,没有正式拜过师,学过棋罢?”
“我本是县里寒门出身,却没有正式学过。”
“难怪,难怪,不过以公子的天赋,真潜心学个几年,必能成国手。”林玉清说着,心中感慨。
这个少年已是会元,以后必是朝廷大臣,怎么可能在棋道上行走。
而且,自己也要回国,怕是不能深入结交了。
城外·别院
曹易颜等着心急,这天正要出门,就一人忙忙进来,问:“什么事?”
“主公!”这人其实是一家酒楼的掌柜,三十多岁,颀长身材,看去精明利落,一丝不苟报告,将手中文书递给曹易颜:“这是您要的消息。”
“你说,他就转借了本书,还有每天学棋学琴?”曹易颜看完了,有些不信。
掌柜点首:“是这样,我让人盯着,发现除借妻之名,请一位小姐来家中教琴,只是去淮丰侯府,去跟林玉清学棋。”
“听消息,两人还相谈甚欢,并无冲突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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