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苏子籍身份的缘故,他回去后必定要私下再向皇上仔细禀报,有些事,完全隐瞒了,到时反说不清了。
因此,赵督监似笑非笑看向崔兆全,提醒:“这收降山寨的功劳,不分给苏子籍也就罢了,营救咱家与崔大人的功劳,总不好全抹了去,你说是吧?”
“不然,到时候人家问起了,咱家与崔大人是如何突围,难道,要将功劳推给该死的老匹夫?”
“倒是我忘了,这就给他添上。”崔兆全神情一僵,随即淡淡说。
赵督监看他这做派,也不在意他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只在旁监督着。
崔兆全只能重新又写了一份,这一份折子,给苏子籍的功劳添上了,虽十分功劳,只写了三分,更隐去了苏子籍献计收服山寨的功劳,赵督监看了,也没再吭声。
说到底,圣意未明,能帮了上次,就还了大部分人情,这时再帮衬一句,赵督监觉得已经到了火候。
再多,要是给圣上觉得,自己私下倾向苏子籍,那自己就祸端来了。
看完,赵督监尖声吩咐:“孙百户,你立刻用渠道,把这份折子送回京城,我要看钱之栋怎么死!”
不远处军营,木桑连同仆人被软禁在一处大帐,虽不限制出入,但凡是出去,都会有着多人跟着,这样情况下,想要私下与人联系,几乎是不可能。
他出去几次后,便歇了这个心思,而是老实待在帐中。
这时天空传来一阵鹰鸣,有老鹰在军营上空盘旋了几圈,又飞远了。
仆人仔细倾停,才停下,就见木桑迫切的问:“鹰鸣,传递了什么话?”
木桑与仆人对视了一眼,都知道,这是桑女在通过老鹰传递消息,这种暗语,非常简单,可是有时足了。
“信息、京城、快传。”仆人立刻说了暗语。
“看来是有折子被送回了京城。”木桑有些可惜低声:“就是这渠道与炼丹士有关,虽可试着袭击,得知内容,但得不偿失。”
“大人,我看这次钦差送了折子回去,未必是为了山寨,之前钱之栋的人当众杀人,这可着实让我们看了一场笑话,怕是这折子,就是为了此事!”
说起酒宴上发生的事,仆人不禁面露幸灾乐祸。
让他们不得不归降又如何?
一个百户,没死在他们的手里,却死在了西南军自己人手里,钱之栋这厮,怕是要倒大霉了。
木桑却反倒摇了摇头,皱眉:“钱之栋这个人,有能力,有私心,更有执行私心的力量,他倒霉了,未必与我们有利。”
“下代西南提督,就是因没有执行私心的力量,怕与我们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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