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谦之也不犹豫,直接就当面打开了这封信,展开观看,信不长,看了几眼就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细致打量,问着:“不知苏贤侄有什么打算?”
苏子籍说着:“我已中举,这次上京就是为了会试和殿试。”
“苏贤侄志气可嘉,你过年才满十七岁吧?我和你叶叔是世交,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么?”俞谦之直接了当地问着。
苏子籍一怔,锁着眉略一沉吟,自己四书五经才14级,这些日子天天朗读,可还距离升级差一些,想要靠着日常积累赶在会试前升级怕来不及了,当下就对着俞谦之说:“可以的话,希望能在会试前求教名师,能多学一点,总是好的!”
“这不难。”苏子籍的要求,显然对于俞谦之来说并不是难事,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书架上,翻开了一本书,取出一个小小铁牌,回来递给了苏子籍。
“这是推荐令,你拿它去太学,可直接报道。”
苏子籍忙双手接过,又作了揖:“多谢俞大人。”
俞谦之垂目看去,似乎苏子籍与某个人影暗合,怔了怔,才说:“苏贤侄,我有一句话,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苏子籍心中一凛,说着:“俞大人请说,学生必铭记在心。”
“苏贤侄,你连中童生、秀才、举人,可见在文途是有天赋的,认真走下去,前途自然广大。”
“少年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想的太多,不仅仅博而不精,而且也容易走错路,人啊,最贵的是本分,你说是不是?”
苏子籍听了,不由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俞谦之说了这句,又转了笑颜,拍了拍苏子籍的肩:“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日后有什么难事,尽可来找我,能帮你,我一定帮你。”
俞谦之依旧温和微笑的模样,口气很诚恳。
“谢俞大人。”直到走出俞府大门,苏子籍才重重吐了口气。
不知为何,面对这俞大人时,总有一种目光能看穿外表直达灵魂的错觉,而且,这话听的很是诛心。
“什么叫本分,难道是隐晦的说我不安分?”
“又是什么不安分,难道是因太子血脉的事,说我不安分?”苏子籍不由咬着牙,心中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又或者就是因知府黄良平之事,现在是给予警告?”
“这到底是俞谦之个人的意见,还是朝堂上的人在警告我?”
想起叶维翰亲笔介绍的人,原本必是可信,不想却反过来了,是叶维翰看人不准,还是情况其实很恶劣?
“苏公子?”苏子籍心思重重的才下石阶,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试探唤了一声,转脸看过,发现擦肩而过的书生,此时正微笑朝自己走来。
并且还热情的说着:“刚才听到了你自报家门,才确认你就是苏公子,一别许久,可还记得我?”
这人是自己见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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