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的自由时间往往比较多,这也导致了没有严格自律的人,大多时间都是自由散漫的,这种情况一直到大三、乃至大四时,才会有所改变。
由于冬日连番的阴雨,导致已经没有人愿意去参加室外活动,而404作为一班电器最全面的寝室,所以一闲下来,就会有其他寝室的同学过来串门。
开着取暖器,大门紧闭,还有不少人抽着烟,有些乌烟瘴气,再加上几台电脑开黑,反而有种黑网吧的感觉。
“日,下次再过来,就要收费了!”
郑超提着裤子从厕所出来,看见乌泱泱的人头,不由得吓了一跳。
有人笑道,“文艺委员,你掉钱眼里去了!”
史劲自打勾搭上了虎牙妹子后,在寝室的时间肉眼可见的变少了,于是他的电脑被陈楚霸占着。陈楚的笔记本虽然才买了不到两年,但已经卡的一比,而且动不动就蓝屏。
他的那台电脑被郑超借用着,前两天他不小心压碎了散热器,蓝屏的概率更高了。于是郑超找了两个矿泉水瓶子,装着水,搭在电脑下面,替电脑降温。
陈楚玩着史劲的电脑,虽然平时在寝室里喜欢到处怼人,但他明显分得清哪个是朋友,这会也帮腔道:“收了钱后,在寝室装一台抽油烟机,免得你们点烟囱,呛死我们!”
“款爷买不就行了么?”
有人看向站在阳台处打电话的顾远,笑嘻嘻道。
学生中虽然也有不少自主创业的,但大多都是小打小闹,像顾远这样声势已经起来的那就少了。
他们有时候对外吹嘘:我们班有个同学,大一创业,现在已经开了第三家分店了。
别人一问,买了车、在哪买了房子,顿时就让他们哑口无言。顾远低调的一比,除了任他们抽烟之外,基本没有显摆过。换做是他们,恐怕早就嚷嚷着全天下都知道了。
不过也正是这种举动,一班的学生反倒没几个嫉妒顾远。
“学习委员,怎么了?谁打的电话?表情怎么和便秘一样?”
董鹏问道。
“日。”
顾远笑骂了一声,揣回手机,解释道:“老家一个亲戚打电话过来,说孩子今年高一,整天逃课。前几天夜里翻墙头出去,被学校赶回家反省一个星期,对方找到我妈,让我给出一出主意。”
大家听了都没什么反应,这事情太正常了。
自打他们高考成绩出来后,也有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跑过来询问他们怎么学习,或者是孩子该怎么管教。找上门的亲戚大多都是一群歪瓜裂枣,有时候让他们指点对方孩子。
“我就说,孩子不乐意上,就不上了,让他去工地干一年活,兴许尝到了社会的苦就愿意上学了呢。如果他觉得在工地干活还挺好,那就由他去。”
“读书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如果他不读书也能生存下去,那还管他干什么?”
寝室里也不知道谁插了一句嘴:“那他妈同意了吗?”
说到这,顾远耸了耸肩膀,“没,对方说工地太苦了,然后又叨叨叨一大堆,我就没乐意听了,又不是我孩子,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孩子的事情,对于大学生来说比较远。
所以只是聊了两句,就没人继续再说下去了。
陈楚也跟着点头,说现在的孩子大多都娇生惯养,有的学生从初中就开始陪读,一直陪到高中,甚至大学还有陪读的。这句话说的不少人头皮发麻。
因为大家填志愿的时候,巴不得填的越远越好,脱离父母的管制,可以放飞自我。一想到上了大学,还有人陪读,想死的心都有了。
徽省是陪读大省。
从初中陪到高中,比比皆是。两年前,陪读的学生只是个例,现在则是越来越多。顾远摇了摇头,“暑假的时候,我们市场还有个家长,给他家孩子从小学就一对一补课,结果高考就考了三百分。”
“我当时说了一句,这不是压根没学吗?”
顾远说的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