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
我说了和登记时一样的村寨。
“对面有亲戚吗?”
“没有,我十八岁到吴将军的兵营当兵,前几个月才回来的。”
“为什么回来?你都当了四五年兵,怎么也是个兵头将尾,回来可是啥也没有了。”
“他的队伍都调到了南方,我不想离开家乡。”
“家乡?你们有家乡吗?”
是的,这里的原住民地位很尴尬,对面回不去,这里政府也不承认,搞了个自制政府,还一盘散沙,整天枪炮声不断。
百姓流离失所,家乡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笑话。
也难怪辉哥这样说。
“你不像这里的人。”
辉哥又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
我吓了一跳,有一刻,我甚至认为他已经认出了我,故意这么说的。
“老大,不光您这么说,在兵营的时候兄弟们也这样说,说我像对面的人。可能这和我一直待在吴将军身边有关,我们是做內务服务的,整天待在吴将军的别墅里,很少风吹日晒,四五年下来,皮肤好了很多。”
辉哥哦了一声,又看了我一会儿,好像要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其实我就算没有伪装,换成我的本来面目,他也不认识我,他认识的是那个海归小哥。
“唉,”他叹了一口气,“最近我最头疼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对面有个小子,毛还没长齐,就跟老子叫板,他善于伪装外表,老子就因为这个吃了他很大的亏,我叫你来,就是想请你帮我想想招。”
他说完仍然是刚才那个眼神看着我。
我还是摇头“老大,您抬举我了,我以前当兵虽然在将军身边,做的不过是擦擦洗洗的下等工作,台面上的事情我们是绝对沾不上边的,对您说的事,我连懂是啥都不知道,怎么给您想招?”
“这么说你是不想帮我了?”
“不是的,您理解错了,您要是让我们去跟他打,我保证没有二话,可具体怎么打,还得您说话不是。”
“哦,你说这话我喜欢听,说说看,我让你去打,你不怕死吗?我听说那小子下手既快又稳,从来不会让对手活过第二招,你有资本跟他打吗?”
“我当然怕死,非常怕,不过既然我端了您辉哥的饭碗,我就得给您卖命,死不了是命大,死了一了百了,况且您辉哥还会给我家里一笔抚恤金,也算我父母没白生我一场。”
辉哥点点头,冲我说“你先下去吧,好好干。”
我给他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辉哥跟两个黑衣人说“这个人有点意思,你们再帮我查一下他的身份底细。”
显然,虽然我跟他的对话滴水不漏,他仍然怀疑我的身份。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在没查出来之前,该演的戏还要演。
回到训练厅,他们正在打沙袋,这次打跟以前纯粹力量训练不同,而是用招式打。
比如头部,正面,左右侧面,各有不同的出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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