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没有再尝试。
因为,总统来了。
清晨,苏摩家院子里的草地上挂着露水,总统和他的护卫,就踩着晨间的露水,走进了苏摩家的小楼。
他来的十分突然,阮玉糖才刚起床,一出卧室,便看见了冷老师和总统对峙的一幕。
冷老师的脸色比腊月寒冬还要冰冷。
总统看着冷老师,眼中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
“西麟,我有话想对你说。”总统说道。
冷老师冷冷地道:“我也有话要问你。”
兄弟两人互相瞪视着对方,片刻,总统道:“我们兄弟单独聊聊。”
阮玉糖眉心一跳,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总统先生,您说呢?”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她可不放心冷老师和总统单独相处。
总统眼神幽幽地看向冷老师,道:“你这学生什么意思?是怕我会伤害你不成?”
冷老师冷哼一声:“可见你的人品。”
总统不恼,反而笑了笑,他看向阮玉糖,道:“好吧,既然神医这么在意自己的老师,我也不介意。”
他们去了阮玉糖的卧室。
卧室里有一张小矮几,放了四张小沙发,正好四人坐下。
墨夜柏和阮玉糖坐在一边,冷老师和总统,却是面对面而坐,中间隔了挺远的距离。
总统无奈,张嘴想说什么,冷老师却率先开口质问,“你忘了母亲的仇了吗?”
他直接问道。
总统要说的话又吞了回去,顿了片刻,他脸上的神色并无变化,只是眼神微微有几分发暗,道:“当然没忘,怎么可能忘?”
当年,他守在母亲的尸体边,一守就是半个月。
冷老师的脸上浮现难以名状的怒气,“既然你没忘,这些年为什么无动于衷?不仅不给母亲报仇,还和冷北凰纠缠不清?”
这个问题,他问了无数遍。
但总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
阮玉糖和墨夜柏也看向总统。
他们也想听听,总统要怎么说。
总统沉默了半晌,道:“西麟,你知道我被绑架的那半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你知道,为什么冷北凰杀了母亲,却没有杀我吗?”
阮玉糖一怔,是啊,为什么呢?
冷老师双眼紧紧地盯着总统,“为什么?难道不是你为了自保,答应了冷北凰什么交易吗?”
总统不禁苦笑一声,道:“西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在你心里,我这个哥哥,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为了活命,不惜和仇人交易的懦夫吗?”
“难道你不是?”冷老师愤怒反问,神情微显激动。
“当然不是!”总统沉声道,他的双眼里迸射出两团星火般的光芒,字字清晰地道:“因为我的身体,被冷庆元占据了!”
冷老师愣住,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
阮玉糖也怔住,她死死地盯着总统,就听总统缓缓道:“冷庆元的另一个名字,叫尼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