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凌王府,来这里做什么?”
“具体什么原因我也说不好,她突然就闯进府里来,被下人挡在外面。她就大喊大叫的,喊你的名字,说要见你。
最初大家都以为是个来讨赏钱的疯婆子,恰好三哥也闻声出去,她就一把抱住三哥,向着他求救。大家才勉强认出她来。”
沈峤默了默,一把掀开头上的龙凤盖巾:“我去瞧瞧。”
司陌邯拽住她的手:“交给三哥去处理吧。她今日落得这样境地,三哥难辞其咎,自然应当将她带回凌王府。”
“破锅自有破锅盖,两人倒是般配。”沈峤轻嗤:“不过她沈南汐专挑你我大喜之日前来闹事,我岂能避而不见?我倒是要出去瞧瞧,她想闹什么幺蛾子?”
二人回到喜堂,外面堂院里宾客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正是热闹。
一身褴褛的沈南汐跌坐在地上,紧搂着司陌年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冲刷着脸上的脏污。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殿下你了!你骗我跟你一同前去赈灾,你却半路弃我而去,我又与侍卫走散,身无分文。
这一路忍饥挨饿,颠沛流离,就是为了能回到殿下您的身边啊!“
司陌年皱眉,满脸的不悦:“回来就回来吧,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真是丢人现眼。离本王远一点!”
司陌年不耐烦地掰她的手,弃如敝履。她不肯死心,又匍匐上前,紧抓住司陌年的衣角不放。
突然,从邯王府大门外面慌里慌张地闯进一个人来。
此人獐头鼠目,胡子拉碴,手里提着一面铜锣,一身杂耍打扮。
他看清地上的沈南汐,便径直向着这里跑过来,朝着周围宾客讨好地告饶。
“对不住了,我女人脑子受了一点刺激,疯疯癫癫的。今日趁着我们耍杂耍讨赏银的功夫,就偷跑了进来。
小的这就将她带走,各位大人多担待。”
一边说,一边上前,朝着沈南汐的手臂,不由分说,狠狠地拧了两把,沈南汐因为吃痛,不得不放手。
男人便凶神恶煞地攥着她蓬乱的发髻,直接朝外拖。
沈南汐凄厉地大喊大叫:“凌王殿下救命!”
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司陌年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上前拦住了那个獐头鼠目的男子。
“放开她!”
男子知道这王府里的每一位宾客,都是他招惹不起的,立即松开了手。
然后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若是我婆姨适才冒犯了贵人,小人替她给贵人赔罪。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一个疯子一般见识。”
司陌年听了男子的话,面色突变:“你说什么?她是你婆姨?”
男子点头,言之凿凿:“是啊,千真万确。”
司陌年沉着脸,冷声质问:“本王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嫁人了?”
沈南汐见到这个男子那一刻,便面带惊恐,立即矢口否认:“他胡说八道,我压根不认识他!”
男子显然并不知道沈南汐的身份,信誓旦旦:
“我杂耍班子里的人都在府外候着呢,他们都可以作证,我们一个被窝里睡了这么多天了,她就是我婆姨,绝对跑不了。
今儿恰好府上喜事,她撺掇我们杂耍班子过来,给府上贺喜,顺便讨个赏银。谁知道一个没看住,她竟然就闯进了府里来。”
此话一出,周围围观的宾客顿时眸光闪烁,变得兴奋起来。
一个被窝?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劲爆的故事啊!
于是全都支棱起耳朵,兴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