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正是早朝时分,秦封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们在扯皮,心里十分不耐烦。
这时兵部尚书正在讨要军饷,而户部尚书正在哭穷,工部和史部尚书正在事不关己看热闹。
“皇上,现在已经十月,马上就要过冬了,军士们没有过冬穿的棉衣,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兵部尚书何赞苦着脸说道:“这军需跟不上,士兵们如何守卫边境?”
户部尚书张使说道:“前年才拔了六十万军饷去边境,去年山西水患又拨了一百万两赈灾,今年的税收还没有完全收上来,户部哪里来的银子?”
“老夫管你哪里来的银子,总之军饷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何赞蛮横地说道:“没有军饷,军需不到位,边境几十万将士不用吃不用穿?老夫看你这个老匹夫就是刻意克扣军饷,不怀好意!”
兵部尚书是将士出身,长得粗犷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却粗中有细,嘴皮子一点也不输给文人。
“你这是泼老夫脏水!”张使被气得脸色铁青:“兵部年年拨那么多银子,怎么会没钱发军饷?军需前年不是刚刚补过?怎么就熬不过去了?”
“你昨天才吃了饭,今天怎么又吃?有种你一年吃一次给老夫看看?”何赞冷笑道:“兵部年年缺银子,前年拨的那点银子连个水花都没能溅起来,你也好意思说?”
“简直不可理喻!”张使怒道:“你们兵部就是吸血鬼,现在天下太平,你们年年要那么多银子想要做什么?”
“张老匹夫,你给老夫说说,你家下人一个月挣多少银子?”何赞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光是你家仆人就穿红带绿的,更不要说你的家人,你可知道边关战士有多少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朝廷的银子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养你这些蛀虫的!”
“你!”张使羞愤欲死,猛地鞠身下拜:“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这些年来臣兢兢业业,不敢有半分松懈,现在被人诬蔑,实在是杀人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