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梦，比每一次的梦都要长，有时候就连江素都以为，自己真成了剑灵，陪着那位清风明月的白衣剑修从无情，到有情。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要不也送点？上次那个红衣修士看着壮，没多长时间就又下来要的，干咱们这一行，就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们刚才可提到恨长生了呢。”

“也行，那我去准备着。”

“呸，我不是东西。”

两人一路同行，直到眼前林子变得稀疏，阳光散落在他们的身上，连衣袍都是暖的。

江素提灯，照着远处，这次再没有拦路的，“能，走吧，看看这里究竟是哪里。”

“啊？”

江素怔了怔，她记得尚凌霄用的止血药效果非常好，能让她一个上界医仙得出这种评价，必然要耗费不少时间心血从而研制出。

“都是金疮药，止血药。”

“挺快，看来你还是能找到的路。”她道。

大堂骤然寂静，只剩下少女的清脆的朗读声。

幻境是黄粱一梦，无论在里面过了多久，于真正的世界而言，都只是过了一瞬间。

也就是说……这里是棋林，距离方才的阴暗密林不过几里地。

是……广寒剑。

姜枫表情微妙，离远了她，上下扫视，嫌恶的抨击道，“我不看恨长生的书。”

江素拿出剑，又用手刨了刨土，发现在没有东西，起身扔了几个净身决在身上。

？你什么眼神？你当我看刘备文？

江素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扯着他的袖子，“走了，有些重要的东西，上楼。”

江素刚要起身，却发现泥土中还闪烁着银光，又伸手去挖。

江素扯着他的袖子，喋喋不休，回忆着幻境中的过往，总觉得要批判的事情很多。

江素借机扫过话本子的封皮，“《禁止解契，慕容剑仙跪地轻哄。》行啊你，这么喜欢百晓生的书，他们敢写慕容雪，你竟然也敢看。”

刚要上楼去找人，结果余光扫过，她就见到某位玄衣高马尾的剑修，手里捏着一本书，正坐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孜孜不倦品读。

姜枫冷嗤一声，不屑道，“慕容雪的话本子，我有何不敢看，谁还不是剑修了。”

方折主动接过木盒和剑，“现在能看清路了吗？”

江素推门而入，发现红衣修士已经先自己回来了，还带上了面具。

“方折，我需要个解释。”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枯树林，而这些枯树上长满了棋子。

“方折，你说姜絮他是不是有点奇怪，分明一开始对尚凌霄那副态度，最后却又变得好像两人感情很深很……”

江素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有些刺激的东西，看不看？”

微风飒飒，棋子落地声哗哗。

“我也没有张映月和尚凌霄的破碎感啊，我只有丢钱后的破产感。”

江素直接坐在他对面，板着脸，极为严肃道，“尚风是你吗？”

姜枫捏茶杯的动作一僵，抬眼看她，眼神阴鸷，冷意森森，威逼道，“谁告诉你的。”

？什么态度。

你妈说的，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