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离从小姑娘眼睛里看到了疑惑，解释道：“蓝星的海早在我出生前就被污染了，海水是黑色的，还伴有核辐射，没有人会去靠近。”

四千年前，蓝星曾有这么一句话：“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

这句话发出不过一千年，就被推翻。

“在人类面前，大自然是如此渺小。”

屎国第一轮排污，无数人抗议、痛斥，依旧什么也改变不了。

第二轮、第三轮……第一百轮……

海洋在哀嚎，自然在怒吼。

可它们也无能为力。

依旧什么也改变不了。

蓝星存活了数亿年，自然生机蓬勃了数亿年，仅凭人类一己之力，蓝星变为人间炼狱，世界走到了尽头。

——在人类面前，大自然无比渺小。

回忆结束，宴离继续道：“那咖泽星是怎么回事？”

既然存在仿真海洋，就说明这里曾经是有海的。

可周围人的目光，如他那般新奇。

“人口扩张，居民需要土地，他们炸了一颗小行星，填平了咖泽星所有的海。”

宴离：……6

科技强大就是能为所欲为啊。

谈话间，阮希已经切好了餐盘里的牛排，她将两人的餐盘交换，重新开始切。

少年浅棕色的瞳仁漾起了细微波动，他指节微动，还是没有换回餐盘。

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小小的一只，却总是要照顾他。

……明明小姑娘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

但小姑娘愿意照顾他，想要照顾他，那他就安安静静当一个需要被照顾的“脆弱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