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霜便由着她去。
夏至和白元雪带着梅花那个小丫头在院子里玩儿着泥弹子,堂屋里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起了闲话,倒是难得的轻松自在。
不一会儿,骆青便带着孟冬至和白元风他们回来了。几个小的一看见马车停在门口,都欢呼雀跃的围了上去,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
白元霜嘱咐荷花翻一翻锅里的炖菜便走了出去。
等孟老太他们跟几个孩子亲香够了,白元霜才将孟冬至拉到了一边儿去说话。
孟冬至笑了笑说:“元霜,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啊,还要避着奶奶和我娘?”
白元霜问他:“冬至哥,你在书院里没有跟那个县尉公子混在一起吧?”
孟冬至嘴角的笑意顿时凝住了,“没有,今儿下学的时候他们又叫我出去玩儿,不过我依然没去,这次恐怕有些太得罪他了!”
白元霜哼了一声,“他们自己不是好东西,还想拉别人下水,你跟他们少接触些是对的!”
“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他看小姑娘言辞有些激烈。
白元霜直截了当的说:“因为我上次看见他带着几个跟屁虫从娇衣巷出来呀,能去那种地方的是什么好人?”
孟冬至一点儿都不意外,他叹口气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发现他带着人几次半夜或一大早从外面回来,我就猜到他们准没有去干好事儿!”
冯钰和万宝财就像两张狗皮膏药紧紧的贴着对方,而如今和他们同住一个院子的有些学生也开始受到他们影响了,只是还没有那般放肆。
书院的学生有住宿在书院里的,也有离书院近便回家的。他估摸着那个冯钰晚上出去多半是翻墙的,半夜再翻墙回来,或者早上再掐准时间跟着书院外的学生一起进书院,以此掩人耳目。
白元霜听了他的话问:“书院里就没有人管管?”
孟冬至敲了敲她的脑袋:“傻妹妹,你一向聪明,现在怎么变笨了。他好歹是冯县尉家的公子,这样的闲事儿,即便有同窗像我一样撞破他也不会揭发他,说不定管理的先生也不是全然无知,但是也不想去触霉头啊!”
白元霜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突然觉得这书院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冬至哥,你加把劲儿,明年初争取考上秀才,就能有进县学的资格了!还有,我一看那个姓冯的就不是好人,姓万的也是个浪荡子,就连周强那个没主见的如今也跟在人家身后当哈巴狗,你可千万小心他们!”
有这些人跟孟冬至住在一个院子里,她才不放心呢,所以必须好好儿叮嘱一番。
孟冬至笑了笑道:“放心,哥会加油的,只要我自身立得正,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县学是很多人心里都向往的,可要入县学不仅要取得秀才功名,而且还是择优录取,这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白元霜想到上次听周强在姓冯的面前提起过名师押考题什么的,于是对孟冬至说:“不知冬至哥有没有听说过什么名师押考题之类的事儿?若真有,你也别心疼银子,需要的资料买便是,若家里银钱不够,就先来找我!”
孟冬至一张微黑的脸愣了下,随即咧嘴笑出一口白牙,“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找到了钱袋子,想用就能取,你这丫头主意倒是大得很!”
白元霜嘿嘿一笑,“你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为何历来有权有势人家的子弟科考总是比别人容易,不就是他们更容易请到优秀的名师,得到更多有参考价值的各种资料和藏书吗?只要来源是光明正大的,你便去争取争取!”
孟冬至听后想了想点头道:“好,你说的话我都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