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煌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满脸哀求的表情。

实际上，除了哀求，他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选择。

因为，哀求或许还可以让他有五成以上的胜算让对方回心转意改变念头；假如他露出半点不满甚至抵触的情绪，极有可能就会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不死不休的境地。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窝囊的一件事了，跟他一向的风格似乎格格不入，可事实上，他居然没有丝毫窝囊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跟对方求饶，根本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很幸运的，他做了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唐锋的杀心一闪即逝，淡淡一笑道：“我能信得过你？”

卫煌连忙拍胸脯各种赌咒誓，完了可怜兮兮道：“再说了，我卫煌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我也认了，可是把咱放出去，也是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不是半点用处都没有，你说你有啥不方便做的，咱帮你跑跑腿的都好，你说是不是？就当养条狗给你看家也好啊！”

唐锋大为意动，扭头嘴角一勾道：“那岂不是委屈了你？”

卫煌急了：“老大，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为你杀人放火……在所不辞！”

“……”

看到堂堂一代杀手居然沦落到如此自贬身份为狗的地步，唐锋都觉得自己似乎太过分了，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吧！我就再信你一回，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可不能脱离我的视线，直到我认为你能足够信任为止。”

卫煌大喜，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

调查中心里，石头和申小花两人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自家老板撞玻璃飞了出去，然后顾客也跟着跳了出去。

等两人走到窗前查看时，自家老板和顾客已经无影无踪。

两人又追出了一段距离，哪里跟得上，只得怏怏回到办公室，互相猜测着到底生了什么事。

“你说……老板是不是被以前的债主或者仇人追上门来了？”石头纳闷道。

“我看不像……老板可不像欠别人钱的人，就说他现在住的那房子，少说也得几千万；至于仇人，以老板心狠手辣，做事干净利落的性格来看，也不大像；看两人年纪差不多，我琢磨着他是不是勾搭了人家的大妹子，小媳妇的……嘿嘿！”申小花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对于自家老板的安危，两人倒是没有多担心，毕竟自家老板的本事他们太清楚了，就连中海道上叱咤风云的黑水仙也对自家老板无可奈何，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所以，申小花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的，多半是被人家兄长、老公找上门来了，然后心虚溜走了，就连石头也觉得很靠谱。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石头挠着额头问道。

“嘿……还能咋办，我看老板是早就做好准备了，要不怎么就连后事……嘿嘿……都交代好了，他多半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商量着以后如何经营好“我们”的事务调查中心吧！”

申小花摩拳擦掌兴奋道，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石头想想也觉得有理，逐赞成。

然后，两人都把目光转到了桌子前的那两张金光灿灿的银行卡，互相对视一眼，各自呵呵笑着拿了一张放进口袋里，拍了拍，顿觉踏实无比。

完了，申小花眼珠子一转，略微不好意思道：“石头啊！按照老板的意思，这件调查中心以后就属于我们两个的了，换句话来说，也就是我们两个都是老板，你说对吧？”

“嗯！咋了？”石头疑惑道。

“这个……咳咳，俗话说的好啊，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蛇无头它也活不成，一家企业能不能够蓬勃展，茁壮成长，在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他们是不是拥有一个魄力非凡，精彩绝艳的领导人；一个国家能不能够民富兵强，傲视天下，很大程度上……”

“打住，打住，说人话……”石头不耐烦道。

“咳……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两人同样都是老板了，但是这在日常的行政规格上，还需要有个主次之分，免得同一件事你我意见不同的话，很容易就会产生矛盾，再说了，这个最简单的接待顾客，总不能都是两个人一起吧？”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要选个头出来！”石头瓮声瓮气道。

“然也！”

“早说不就完事了，平时你的鬼点子多，能说会道，这个头就由你来当吧！”石头大方的一挥手。

“真的？你不后悔？”申小花惊喜道，原本还以为要唇枪舌战一番，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