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怒不可遏的眼神,裴琅不由放轻了呼吸,眼神有几分闪动。
随后他紧绷的身体忽然放松,面色也有所缓和,竟是转身看着那满书房的画纸道:我为何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了么
无论裴琅是出于什么理由,这般暗中监视她,相助他的仇人一事,她都无法忍受!
叶书离身形一顿,避开了这个话题,锐利的眼光直直看向他:薛盛安与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与他之间绝不会善罢甘休,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往后便
书离,我心悦你。
见叶书离如论如何也要避开那个话题不谈,裴琅露出一抹似叹息似遗憾的苦笑。
他早早将红拂安插在文国公府,便是希望掌握住她的一切近况。
在送药之时他错过了第一次,寒山寺下错过了第二次,被掳之夜错过了第三次,他不想在错过第四次了
书离,明明我们才是最先相识的人,为什么他嘴角噙着苦意,眼带不甘地看着她。
住口!听到我心悦你四个字,想起同样说过这话的温瑾睿,叶书离心神一震,双眼微红的怒喝出来。
心悦她,心悦她就是做出这些事的理由?
温瑾睿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事,他懂得尊重她的感受。
叶三小姐,我们公子对你见叶书离如此不留情,站在门口的裴七不由开了口。
裴七,别说了!裴琅微微皱眉,连忙喝道。
见他还有继续解释的意思,叶书离转过身,似是觉得无比荒唐一般的笑了一声,毫无感情地说道:那你告诉我,红拂有没有和薛盛安接过头?你有没有将文国公府的消息透露过给龙珧?
闻言,裴琅微微变了脸色,身形一僵。
安插红拂留意她的动向是一方面,打探文国公府的情形是另一方面。
叶书离紧紧地盯着他,几息之后她似是有些嘲讽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
相助仇人对我国公府不利,与我庶妹纠缠不清,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悦我?叶书离冷然说道,我与薛盛安不死不休,他前日更是烧我粮仓粥棚下毒,此仇我非报不可!
裴琅心下一惊,烧粮仓一事他知道,粥棚下毒又是何意?
粥棚下毒你说什么?他连忙沉声问道。
薛盛安做的事情,裴世子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说完,叶书离收回了眼神不再看他,她一点都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
见叶书离说完甩袖便要离去,裴琅脸色一变,情急之下几步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她的广袖。
放手!叶书离怒道,用力抽出手,裴琅却紧紧抓住她的袖子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