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鸡吗？”吕莹看着牌位前的一只盘子上放着一对木刻的小动物。

“这是雁。”蒋雅南环顾四周，似乎这个屋子，也就到此为止，再也没有其他出口了，“这还是婚礼的一部分，“奠雁”，选用雁鸭是因雁为候鸟，随气候变化南北迁徙并有定时，且配偶固定，一只亡，另一只不再择偶。古人认为，雁南往北来顺乎阴阳，配偶固定合乎义礼，婚姻以雁为礼，象征一对男女的阴阳和顺，也象征婚姻的忠贞专一。后来因雁越来越难得，人们就改用木刻的雁代替了。”

“你懂的真多，看来是从小就赢在了起跑线上。”吕莹说道。

蒋雅南想挤兑回去，可是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在江州的任何一所学校，从她求学开始都“夹道欢迎”，谁不希望能跟周晴沾亲带故？她的教育，确实也在周晴的督促下五花八门。

“拜祖先吗？化妆完毕，就到这里行礼？”吕莹又问。

“应该只是拜祖先，行礼的话......”蒋雅南低头，“地上没有蒲团，更没有其他垫腿的物件，应该不会在这里举行仪式。”

“你是怎么到锦都的？其他人呢？我爸......”蒋雅南话没说完，就被吕莹猛地一推，站到了墙边。

“回来了。”吕莹声音极低，已经屏住了呼吸。

远远听到歌谣，小云也极快的拍了几个人的肩膀，赵杰知道送葬队伍又复转回，急忙和几个人躲在梳妆台后。

众人屏住呼吸，分散在梳妆台之间的狭小空隙里躲好。赵杰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还好，三个小护士手脚都还干净，没有因为见到古董簪子而去把玩。

其实不是簪子不吉利，更不是这些女孩子不喜欢，而是因为灰尘太多，几个小护士工作时间不长，有了轻微的强迫症。觉得脏。

咣！

一声闷响，里间的门帘被掀开，一股风就吹了屋内，带着恶臭。

蒋雅南闭着嘴，这种味道她早就熟悉，是浓郁的尸臭。

“啊！”女人的惨叫，让吕、蒋两人递去目光，就见过道之中，一个女人正被黑乎乎的东西抵在地上挣扎，“救我，救我！”

蒋雅南身体一动，被吕莹又扣住，黑暗中吕莹摇头，示意她不能去救。

“撕拉！”随着陌生年青女人的外套被怪物扯下，躲在梳妆台旁的赵杰最先沉不住气，咯咯捏紧了拳。

“啊-！”女人嘶声裂肺的一声哀嚎，随着身体下喷出了大量的鲜血，开始在黑色怪物身下痉挛，赵杰还没动，她就没了呼吸。

“草！”赵杰按捺不住，双手抱起身边的妆台，就朝着那怪物后背砸去，“放手！你这怪物！”

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像是被空气抓紧，迅的扯动。那黑色的怪物放了女人身体，避开砸来的妆台，伸开利爪，在地上一声怪叫，上前一抓就滑开赵杰的肚子，贪婪的扑倒，大口大口的吸取着。

赵杰的意识只维持了两秒半，就再也没了意识。

“啊！”一个护士见他惨死，捂住脑勺就向屋外逃跑，但没能跑出两步，就被无形的空气困住，四肢无法动弹。

“嗵！”怪物口里出嗬嗬的兴奋叫声，丢了赵杰，急迫的撞开砸在陌生女人身上的妆台，再次扑倒了护士。

蒋雅南再也不能无动于衷，一把推开吕莹，就向那怪物身后扑去！

“雅南，回来！”吕莹大叫。

“阴风吹巷子，难觅爱郎……”歌谣又到，第二只队伍，也到了门口。

黑色怪物动作更快，噗地穿出里间，就逃冲出去了。

蒋雅南扑的再快，还是没能追上，仅仅只是抱着那逃跑的护士，她的身体软，整个腿上满是鲜血，已经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