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说现在怎么办?”周萱萱带着哭腔慌张的问,“会有警察把我带走吗?”
“不!不会有事,绝不会让人把你带走,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得先告诉我,这销赃和杀人,还有谁知道?”
他看着十六岁的女儿,虽然痛心,但是现在更着急,不是详细问她杀人过程的时候。
“没,没人了。”周萱萱下意识的移动了一下眼睛,“我发誓。”
“好好,没人知道就好,我把这些货装上车,然后给人家还了,你在家里等我,除非我回来,谁叫你也别开门。”
“可是爸,我们是不是该去警局?”
“你是想上大学!还是蹲大牢?”周峰几乎都快吼出来了,周萱萱低下了头,没有再吱声。
“听着,宝贝,我不是对你吼,而是现在,一切事情都由我去承担,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把你需要的都给你准备好的。”
周峰拍拍女儿的肩膀,着急搬起货物来。不过区区二十多箱,很快就搬完了。
“你头怎么了?”周萱萱这才注意到,父亲头上的伤口。
“走路跌了一交,没关系,你在屋子里等我!”
周萱萱当然不信是什么摔跤。见周峰风风火火的离开,目送他的现代车向着观音山附近疾驰。
“去货舱了。”她嘀咕着。
房间里骤然一冷,像是什么东西从楼板迅速划过,像是肉球组成的一条粘稠的巨大身躯,只在眼角一晃,噗地就落下来,到了她的身后!
“你父亲人不错。为什么你不听话,好好念书呢?”肉球在地上逐渐挺起,幻化出毕子晋的脸庞,正是赢勾!
“我是爱他,胜过爱自己,不过这一切从张宁到酒吧以后,就全变味儿了。赢勾叔叔,你知道吗?张宁的素描,比我的更出色。”她自嘲的笑笑,“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爸爸能画出一样的。”
她转过身,直视只有一堆肉球和一只脑袋的赢勾,“张宁找过宏盛物流的席民胜,在牢里席民胜承诺过给他找一份新工作,可是最后只是给了他一笔可怜的关照费。”
“这些跟你没关系。”赢勾冷冷的道。
“不!酒吧经营不善,我的学费不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周萱萱吼叫着,“当张宁把货车停在货舱的时候,我听见过爸爸和他的争吵,他一样是看到了我和父亲生活拮据。他想帮一把,但是没有财路。”
“他可不是只为你去挣钱。”赢勾讽刺了一句。
“但他一定会把我计算在内。”周萱萱冲赢勾弯腰深深鞠躬,“赢勾叔叔,再帮我一次吧,杀光席民胜的人,把货夺回来!”
她窝着脑袋,瞬间想到了刚刚发现张宁和人在酒吧里谈生意被自己发现的情形。
在看着面前的一箱货物,向张宁质问,张宁还欺骗她说在帮一个朋友。当她反问张宁是不是还想再蹲大牢时,张宁说那是席民胜欠他的债,当年走私他保持了沉默,没有把席民胜供出来,最后席民胜承诺给他一个未来,可是当他真的坐得比席民胜还长时间的牢后,席民胜反而食言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周萱萱知道了那些名牌的皮包都是走私的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