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用牵引或是吸引么?”
“差不多。”
当他再次转身掀开门帘,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墙面上古色古香的镂空雕花,和玄红色的窗棂,数不尽奢侈的檀香座椅、名贵的陶瓷宝玉饰品、上等的丝织品堆放了整间屋子。他一脚踏在木制的地板,留下一只脚印。
恍惚的回过头来,又看看现代感的病房,简直就是孑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这里有”
还没等他说完,蒋雅南在身后推了一把,愣是被她推到了古屋之中,“磨蹭什么,走啊!”她随即一声惊呼,跨过门来,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秦子骞惶急的掀开帘布,深怕病房也随之幻化,然而推开的,竟是一道木门。
跟外边一样,同样堆满了值钱的古董。
“怎么回事,诊所呢?”
秦子骞扁了嘴巴,想走回诊所,只怕不能,指着窗棂外,“黄昏了。”他伸手在墙面上拍下,已经拍不出掌印。
神力快被吸光了。同样等待自己的,还有深夜。
“看来今天得在这里过夜,节省体力,明天接着走。”
“这里有危险,你还呆着这儿,你不是说,村西不能呆吗?”
“只是说双脚不能冲着村西,现在无论我怎么坐,双脚都是其他方向吧。”他从一旁的檀木长桌上,抽了一块丝绸,打起地铺。
“刚才我只是一脚踏出来了,本来还有床,现在可好,被你一推,就在这个鬼地方。再乱跑,只是徒废气力。到了晚上,谁也出不去。还是老老实实,睡上一觉的好。”他在地上铺完了一整块丝绸,又抽了一匹,继续铺起来。
“我们没找到人,反倒困在这儿了。这你们都是神,妈会不会找人来救我们?”
“我劝你最好不要站门口。到我身边来。这种夜晚,我比你有经验。”
“狗屁经验。”虽然这么说,蒋雅南也极不情愿的走到他身边。两人坐在丝绸之上,秦子骞咬破食指,挤出血来,围着地铺,滴出一个血圈。
“你搞什么玩意?”
“你不懂吧?人之气血,就是阳魄的一大部分,一些小鬼断然不敢来犯。更别说我是阎罗,血更是能起到作用,安心睡觉,这种方式我不常用,但是每次用,都十分安心。只要不出这个圈,什么问题都没有。”
他笑着坐在厚厚的丝绸之上,又在桌子上抽了一匹,权当被褥。
蒋雅南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滴,想起萧元恺发起怔来。
肩膀被他拍了一把,“趁着天还没黑,你不小便一下?”
“呸,你小便。我才不要!”
“我憋习惯了。”秦子骞坏笑道,“话说,算上今天,我救你可就第三回了。你是不是先考虑一下,该付报酬了。”
“什么报酬。”
“装什么蒜,一发一发你欠得多了!你一分”
他话没说完,蒋雅南凑了过来,亲了他嘴巴一下,接着快速移开,用手擦拭,“算是利息,后面补给你。”
秦子骞反应迟缓,脸上现出坏笑,两条浓眉同时上挑,“你很有潜力,只是这个样子,做为一只禽兽,我深感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