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术,不用受苦,这是钱买不到的。
“是啊,妈,这药能让爸少受苦是好事。别的,咱不贪心,或许爸吃着吃着病就好了。”郑大姐以乐观的态度宽慰母亲,生怕她忧思过度伤了身体。
“妈,”陶海昌也跟着劝,“您累这么多天了先回房歇歇,爸这里有我们年轻人看着就行。”
“对,妈,爸有我们呢。您抓紧时间睡觉,等一下换我休息。”说着,郑大姐半强迫地扶老妈返回屋里。
等老人的房门掩上,陶海昌重新盯着小舅子,“郑澄,把那药给我。”
郑澄怔了下,旋即警惕:“干嘛?”
“拿去检测!看看里边是什么成分!”陶海昌没好气道,“有些人为了赚钱,不惜丧心病狂拿有害物质制药害人。趁爸吃得不多,咱及早发现及时治疗。”
“不行!这药只有几颗,万一……”
“万一它是好药,我陶海昌领着全家跪在神医门口帮你把药求回来!”
如果让他猜中里边掺了罂.粟什么的,保证那什么“神医”过不了今年,绝不让他/她有机会贻害一方。
……
年三十的前一天,长辈们大概在外边玩疯了,乐不思蜀,大雪封山了还不见踪影。
“呵呵,他们说今晚铁定回到,让咱们别等,该干嘛干嘛。”披着棉被的丁寒妮将爷爷的回复告诉小伙伴,“真少见,我爷爷很少玩得这么开心。”
选址,挖珍珠,旅游,拜访隐士和能人,逛到现在还舍不得回来。
“所以你要多陪陪他。”同样披着一张棉被的罗青羽靠在罗汉榻的另一头,翻阅手机信息,“平时他一个老人在家挺寂寞的。”
“没办法,他和红姨不让我回来。”
丁寒娜心里憋屈得很,一回来就碰到村民说她不能老惦记玩,不要忘了家里还有一个老人需要她照顾,却没人问过她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除了日常的室内设计课程,其余时间全部进行地狱式的训练,其中的苦楚有谁能懂?
“找个男朋友让他懂呗,别人可没义务懂你。”罗青羽懒洋洋地说,这个别人当然包括她。她不要懂别人,别人肯定也这么想,这叫以己度人。
现实版的毒闺蜜,丁寒娜白她一眼,斜靠在罗汉榻的一头。
晚上七点了,天色已黑,凝望亭外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天地间,她备感沧桑。
“唉,这些年我要谢谢你们家和谷展鹏一家,经常探望我爷爷。”老人时常提起这两家人,尤其是他俩,但凡家里有什么都要拿一点过来,唯恐他坐吃山空。
“谢就不用了,说说你明年有什么打算?留在国外工作,还是回家发展?”罗青羽放下手机,从炕几上抓一把瓜子过来慢慢嗑。
由于丁大爷不在家,丁寒娜要独自打扫偌大一座宅子的卫生。正好,让她瞅空把续骨丹炼出来了,在丹炉山里边搁着。
钱是赚不完的,同样,丹也是炼不完的。
从下雪的那天开始,罗青羽正式开始她的悠闲假期……因为丁寒娜在一天之内把宅子的卫生全部搞定,耐不住寂寞,天天到枯木岭溜达。
作为有秘密的山主,她只能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