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们大家说说各自为什么走入这个圈子啊，之前在群里都不认识，话也说不开，现在都见面了，也算认识了，可以说说了吧。 ”护士女人只是调侃徐青墨和沈晚晴一句，很快又转移话题。

这个话题得到很多人支持，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先说吧，嘿嘿。”率先开口的却是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乘客男人。

徐青墨也竖起耳朵，这是一个了解这些奇怪人的机会。

“嘿嘿，我现在是个乘客，但是实际上，我连飞机都没有做过。”乘客男人一说话，就透出一股屌丝味，“我知道我是个屌丝，哈哈，但我是一个空姐控啊，最喜欢空姐了，尤其是看她们穿红色裙子还有黑丝袜，简直太好看了。”

“我以前都只能买一些空姐图片看的啦……嘿嘿。”乘客男人说得嗨起来，可以听出来他买来空姐图片绝对不是看看那么简单。

很快乘客男人那边传过来一阵水声，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空姐女人从温泉中离开。

“后来我就在网上看，看到什么交换系列啊，就很感兴趣，一搜有没有类似的组织，没有想到还真被我搜到了……嘿嘿，不过好像是我误会了，大家不是那种人，我很喜欢这样的活动，希望以后能够多多参加。”

“够了！”这是哪个空姐女人的声音。

众人一阵尴尬，很显然乘客男人的话语引起空姐女人的反感了，那个乘客男人也不敢在说话了。

但是空姐女人并没有继续生气，而是慢慢说起自己的事情起来。

“我也不是真的空姐，但是我曾经有机会当空姐的……”空姐的声音慢慢低沉起来，“我高中毕业的时候，有航空公司到我们学校来找空姐的，我们学校不是什么重点高中，所以报名竞选的人有很多，最后只剩一个名额的时候，只有我和一个同学在竞争。”

众人静悄悄的不说话，很想之后续。

徐青墨感觉到木窗后面的沈晚晴也在用心聆听，慢慢的将手从水下伸过去。

木窗只是在水面上隔开，水下还是联通的，徐青墨甚至可以从水下钻过去都行。

“空姐的招聘要求中又一条是相貌标准，但是实际上对于脸蛋要求不是很严格，只要五官端正，笑起来好看就行，更注重的仪态方面，双腿要直，缝隙不能太大，虽然我脸没有那个女同学好看，但是我的身材比她好很多，单是个子高就能加不少分。”

“但是公布录取结果的前一天晚上，那个招聘人员约我出去喝酒，我和男友在一起就没有过去，结果第二天我被刷掉了，那个女同学被录取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那个女同学没有回宿舍。”

众人听到这里，已经明白过来，空姐女人为什么没有当上空姐。

“我没有当上空姐，但是我并不后悔，我不稀罕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空姐身份，只不过后来我应聘很多航空公司，都没有被录用，最终我明白，我和空姐这个职业是彻底无缘了，我的男友也离开了我。”说道这里，空姐女人的声音隐隐有一些啜泣的味道。

“你……没事吧。”乘客男人试探着问道，然后就是一阵水声。

空姐女人没有说话，两个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几分钟后，空姐已经收拾好心情，继续开口：“所以我只能私底下做一下空姐的梦啊，刚好在网上遇到你们，就选择了空姐这个身份，不说我了，说说你们吧，城主是怎么回事，好像只有小女孩喜欢看那种动漫吧。”

徐青墨指尖触碰到沈晚晴的手，但是沈晚晴还沉浸在空姐女人的故事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徐青墨一把抓住沈晚晴的手的时候，她才惊醒，刚想要大叫，徐青墨赶紧手一抬，捂住她的嘴巴。

过了几秒钟，沈晚晴才彻底清醒，拍了拍徐青墨的手臂，示意她放开。

徐青墨这才松开，然后又拽起沈晚晴的手掌，用食指在她的手掌上写字。

“不要说话，他们能听到，我们用说说话。”

很快，沈晚晴反过来在徐青墨的手上写了一个“1”，表示同意。

“这些人是在网上认识的，应该是在一个群里，这些身份都是他们假冒的，也算是角色扮演。”徐青墨写道。

“嗯，类似于交友舞会，不过他们都是配对好的，根据不同的职业组成一对对。”沈晚晴也写道。

“我们，或者说路上遇到的那一对就是老师和学生。”

徐青墨和沈晚晴用手在水中写字交流中，别有一番奇特的感受，不过两个人脸面被木窗挡住，并不能看到对方的神情。

“我啊，哈哈，我其实是一个众人都羡慕的工作。”城主开口了，“都说这个行业有不少灰色收入，但是近几年改革，没有人敢那样啦，而且我还是一个小职员，平时很苦逼，工作中更是见谁都要弯腰低头，生活的很压抑，气都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