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六章 谈判代表(1 / 2)

我看的这份文件,是季米特洛夫给保加利亚游击队总部发去的一份指示的抄件。在指示中,由季米特洛夫领导的工人党要求总部负责人,将全国人民团结在祖国阵线全国委员会的周围,解除德军和盖世太保的武装,坚决地粉碎抗拒祖国阵线和红军的任何活动,成立祖国阵线政府。

指示的最后,还特别强调说:“保加利亚人民及其武装力量,营坚定不移地站在红军的一边,红军是帮助保加利亚从德国法西斯压迫下解放出来的军队,要配合红军一起肃清保加利亚国土上的希特勒强盗及其无耻的帮凶。”

看完这份文件后,我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轻松,假如保加利亚的同志真的能像文件上写的这样,对我们的乌克兰第三方面军给予有效的援助,那么我们解放保加利亚的战争,将会变得无比轻松。

我放下文件,起身走到了电话机旁,给莎米亚金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上级给我看这份文件的目地是什么。

“您好,将军同志。”听到我的声音,莎米亚金立即恭恭敬敬地问道:“请问您看完我派人送去的文件了吗?”

“是的,莎米亚金同志,我已经看完您派人送来的文件。”我有些好奇地问:“我想问问,您让我看这份文件的目地是什么?”

“将军同志,是这样的,根据我所得到的指示,保加利亚方面的事务,是由朱可夫元帅负责的。”莎米亚金耐心地向我解释说:“他如今在波兰前线,您作为他的副手,自然就需要接替他的职务,继续负责处理有关保加利亚的一切事务。”

“我明白了。”我盯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文件,心说光看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处,要了解保加利亚,还是有必要和来自保加利亚的同志聊聊才行。想到这里,我试探地问:“莎米亚金同志,您能安排我和保加利亚的同志见个面吗?我想从他们那里多了解一些关于保加利亚国内的情报。”

对于我的请求,莎米亚金思索了片刻,随后果断地回答说:“好吧,我会尽快安排您和季米特洛夫同志见面。等安排好了一切,我再打电话通知您。”

我向莎米亚金道谢后,放下了手里的电话。重新来到了藏有宝物的那堵墙壁前,盯着被挂毯盖住的那个位置,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假如自己能带着这些东西穿越回去的话,这些宝物对我来说,才是无价之宝;如果自己只能永远留在这个世界直到老死,那么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甚至还有可能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等我想出如何处置这批财宝的办法,莎米亚金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说已经约好季米特洛夫,地点就在参谋总部。

莎米亚金说他会派车来接我,所以我简短地收拾了一下,便下了楼,准备在门口等接我的汽车。谁知刚走到值班室,胖胖的柳芭就从里面跑出来问:“将军同志,您这是要出门吗?”

“是的,柳芭。”我笑着对老太太说:“我要见一个重要的人物。”

“将军同志,”柳芭热情地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待会儿去帮您把房间打扫了。”

“不用不用,”柳芭的话将我吓得魂飞魄散,假如真的让她进了我的房间,那么藏宝的地点就暴露了,而且还会引起很多麻烦,因此我婉言拒绝道:“柳芭,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吧。”

听我这么说,柳芭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颇为遗憾地说:“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趁您不在的时候,帮您将室内的卫生打扫一下呢。”

我乘车来到了参谋总部,在安东诺夫特意安排的会议室里,我再度见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我握住他的手,友好地说:“您好,季米特洛夫同志,很高兴再次见到您。”

“你好,奥夏宁娜将军。”季米特洛夫也笑着说道:“听说解放保加利亚的工作,由你来接手了?”

“是的,季米特洛夫同志。”我点着头说道:“我想通过您了解一下保加利亚国内的情况,以此来制定我们对保加利亚的策略。”

“乐意效劳,”季米特洛夫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后,开始向我介绍起保加利亚国内的情况:“……早在六月时,我就在电台里告诉我们祖国的人民,保加利亚国内的政治危机将加剧,因为现任的巴格里亚诺夫政府推行的是反人民的政策……

巴格里亚诺夫政府在欺骗人民,他们是代表德寇及其保加利亚帮凶的利益。……他们目前所保持的中立,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手段而已……无论从国内局势或人民与军队的情绪来看,都不会对巴格里亚诺夫政府和德寇予任何支撑,因为保加利亚如今的统治者,正把整个国家推上民族灾难的道路。”

通过一个多小时的交谈,我对保加利亚国内的局势,有了一个感性的认识。看米特罗夫见我已经从他这里了解了所有该知道的东西后,便站起身向我道别。

我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了参谋总部的门口,正看着他乘坐的轿车远去时,忽然有一名军官跑到的身边,态度恭谨地说:“将军同志,副总参谋长有请!”

我跟着军官来到了安东诺夫的办公室,有些惊诧地问:“副总参谋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指示吗?”

“丽达,你和季米特洛夫谈完了?”安东诺夫波澜不惊地问道。

“是的。”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心说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既然我和季米特洛夫是在参谋总部里见面,肯定我们的一言一行,都由专人盯着,否则怎么可能我刚把季米特洛夫送走,安东诺夫就派人来叫我呢?不过我还是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我刚刚把他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