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以前是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奇斯佳科夫今天为什么会这么说,便好奇地问:“副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打算总结那场战役中的经验教训?”
奇斯佳科夫石破天惊地宣布道:“斯摩棱斯克战役!”
“斯摩棱斯克战役?!”我听到他这么说,不禁大吃了一惊:“这场为期两个月的战役,不是西方面军和加里宁方面军所实施的吗?”
“没错。实施斯摩棱斯克战役的目地,就是为了粉碎法西斯德国中央集团军群的左翼,阻止他们将部队调往我就实施主要突击的西南方向,并解放斯摩棱斯克。”
“少校同志,请帮我们倒几杯茶过来!”我看奇斯佳科夫的架势,是准备在这里给我们上战役分析课,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所以我便让阿赫罗梅耶夫去帮我们倒茶。等阿赫罗梅耶夫走开后,我又冲着奇斯佳科夫礼貌地说,“副司令员同志,请继续。”
奇斯佳科夫点了点头,随后开始娓娓而谈:“根据战役企图,规定以两个方面军实施一系列同时突击,以便在宽大正面牵制敌人兵力,予以分割,并粉碎杜霍夫希纳、亚尔采沃、多罗戈布日、叶利尼亚、斯帕斯杰缅斯克等地域德**队集团。西方面军以其中央实施主要突击,并在粉碎当面德**队后,应向罗斯拉夫利进攻,向西南方向对布良斯克方面军当面行动的德**队集团一翼实施突击。西方面军右翼与加里宁方面军左翼各集团军协同,完成当前任务后,应向斯摩棱斯克总方向发展进攻。如布良斯克方面军进攻顺利,则将西方面军主力转向斯摩棱斯克。…”
奇斯佳科夫讲得正带劲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端着一个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托盘里放着四杯冒着热气的茶水。等他一来到我的面前,我就从托盘将茶杯一一端下来,放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继续聆听奇斯佳科夫的高见。
“…最初一个多月,法西斯军队依托坚固且层层布防的阵地顽强抗击,而我军进展不光缓慢而且伤亡巨大。直到斯摩棱斯克以南的莫德尔被击退,加上东线总态势恶化,法西斯军队无心恋战,才让我军有机会得以在最后半个月内推进135~145公里,战役全期共进展200~250公里,夺回了加里宁州一部和斯摩棱斯克州全境,建立起未来收复整个白俄罗斯的基地…
此战,我军在宽达四百公里地带内向西推进200~250公里,肃清了加里宁州一部地区和斯摩棱斯克州全境的人,为我们解放白俄罗斯奠定了良好的基础。为阻挡我军在斯摩棱斯克方向的进攻,法西斯军队被迫从奥廖尔—布良斯克方向调来13个师,从其它方向调来3个师,减轻了我军在其它战线上的压力,从而有助于我军胜利结束了库尔斯克反攻…”
等奇斯佳科夫坐下喝茶的时候,我客气地问别济科夫和基里洛夫两人:“针对斯摩棱斯克战役,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来说两句,”一向很少发表自己看法的基里洛夫开口说道:“我军在前期进攻斯摩棱斯克失利,也是有原因的。要知道第聂伯河和俄罗斯所有的河流一样,都是西岸是陡峭的,而东岸都是平坦的。而基辅、斯摩棱斯克和莫吉廖夫都在河的西岸,因为这些城市背靠着河,所有存在面前方防御时,会显得很困难;而将来收复时,我军渡河后,要对盘踞在河边高地上的敌人实施佯攻,势必造成极大的伤亡…”
河西岸的城市防御时,是易攻难守;而收复时,正好颠倒了过来,是易守难攻。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所以我连忙拿出纸笔将基里洛夫所说的话,都记在了本子上。
我把听到的内容都记在本子上以后,抬头对大家说道:“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那我就来补充几句:德军指挥官克卢格能够在斯摩棱斯克撑这么久时间,并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首先得益于他们所建立的坚固防御阵地。再就是撤出奥廖尔突出部后的莫德尔,为他提供了不少机动兵力。当德军的防线被我们突破,敌人不得不后退时,克卢格和莫德尔的部队依旧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这一点从他们能以极快的速度重组新防线就能看出来。据我看来,克卢格的纵深预设阵地似乎要比曼施坦因完善,而他以后卫实施的迟滞性反击,虽然不如曼施坦因那样强大且集中,却对撤退的保护更为全面一些。考虑到克卢格和莫德尔掌握的装甲兵力以及空军远远不及曼施坦因,我觉得就算站在敌人的立场上,对他所取得的战术成,也是应该值得肯定。…”
正当我们针对友军所实施的斯摩棱斯克战役,在各抒己见的时候,布科夫少校走进来报告说:“外面有两位指挥员,说是从莫斯科来的。”
“从莫斯科来的?”听到布科夫这么说,我首先想到的来人肯定和新补充的部队或者技术装备有关系,便连忙吩咐布科夫:“少校,快点请他们进来!”
“是!”布科夫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了指挥部。
布科夫刚一离开,别济科夫就迫不及待地问:“你们说说,这两位来自的莫斯科的指挥员,是什么来历?”
“这还用说吗?”奇斯佳科夫随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肯定是上级补充给我们的指挥员,弄不好是那两位飞行团长来了。”
没等别济科夫再说什么,布科夫已带着两名指挥员走进了房间。看到有人进来,我不可能还坐在原地不动,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两位指挥员穿的制服完全不同,左边国字脸的上校,穿着一件常见的校官的军大衣,戴着红帽圈的大檐帽;而右边看起来格外瘦弱的中校,则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头上戴的军帽是黑色的不说,连帽圈也是白色的。
两人抬手向我敬礼后,上校首先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空军第287师歼击机团团长博维先科上校,奉命前来向您报道!”
上校报告完毕后,旁边那位穿着奇怪军服的中校,用有点怪腔调的俄语说道:“将军同志,空军第287师法国飞行团团长布利斯中校,奉命前来向您报道!我们团的飞行员,全是来自法国的反法西斯战士。”
听到中校说他是法国人,我才明白为什么他身上穿的军服看起来那么奇怪。我和两人一一握手,客气的说道:“欢迎,欢迎你们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