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两年内就能打败德国人?”说话的工程师飞速地瞥了一眼我的肩章后,委婉地说道:“将军同志,我没有理解错误吧?”
我看到乌斯季诺夫的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便冲着发难的工程师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没错,工程师同志,您没有理解错误,最多再有两年的时间,我们就能打败德国人。至于理由嘛,”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故意停顿了片刻,以引起大家的注意,接着打着官腔说道,“德军在斯大林格勒遭受惨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再加上纳粹德**事政治经济体质的种种缺陷,就注定了他们最终必定失败的最终命运。”
我说完这番话以后,扭头望向乌斯季诺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他的脸上不光没有丝毫的笑容,反而蒙上了一层凝重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说的那句话触动了他的心事,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人民委员同志,不知道您今天让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乌斯季诺夫听到我的问题,没有马上答复后,而是站起身来,对那些工程师说:“工程师同志们,我认为奥夏宁娜说得对,如果真的等到两年后,再将这种新型坦克用来武装部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我在这里恳求你们,抓紧时间克服一切困难,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们的坦克兵都开上这种坦克。”
在座的工程师们听完乌斯季诺夫的话,交头接耳一阵后,一位年纪比较大的工程师站起来,向他保证说:“人民委员同志,我代表所有的人向您表态。我们一定在三个月内,攻克新型坦克所面临的问题,争取在八月以前,用这种坦克来武装我们的部队。”
对于工程师的答复,乌斯季诺夫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大家的意见已经统一。那么尽快给我一份详细的报告,我好为你们准备必要的原料,以及提供足够的人手。”说完这两句话,他冲我一摆头。说,“奥夏宁娜同志,随我出去走走。”
我猜测他可能有什么话要对我私下,便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后走出门去。
我们沿着灯光昏暗的走廊朝前走着。几名跟在后面的警卫人员有意落后了几步,免得影响到我们的私下聊天。而乌斯季诺夫却一言不发地朝前面走着,也许是为了照顾我,他走得很慢,让我能跟得上他的速度。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严肃地说:“奥夏宁娜,你知道了吗?哈尔科夫昨晚失守了。”
“什么,哈尔科夫失守了?”这个意外的消息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军就算占领了基辅。分散了敌人的兵力,还是没能改变哈尔科夫失守的命运。我本能地问道:“那基辅呢,还在我们的手里吗?”
乌斯季诺夫痛心地说道:“德军是在11号冲进哈尔科夫的,当时冲进城里的德军分成两路纵队,沿着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铁路线向哈尔科夫北部推进。但当他们冲到亚历山大区的时候,我军的一支小部队在一辆T—34的引导下,向德军实施了反击,并且成功地将他们驱出了城市。
后来德军在包括俯冲轰炸机和突击炮在内的强大的空中级炮火支援下,再度攻入了城市。并击退了我军从哈尔科夫机场发起的反攻,击毁我军不少的T—34以后。在北部近郊住宅区建立了进攻的据点。
3月12日,德军的装甲师突破了我军在北部住宅区的坚固防线,并和我军展开了激烈的逐屋争夺战,并向市中心快速地推进。……”
当乌斯季诺夫讲述哈尔科夫战役经过时。我心里为基辅担心起来,哈尔科夫的失守,雷巴尔科他们就会被困在基辅地区,如果得不到上级的支援,哪怕德军不进攻,第聂伯河战役集群的部队。也会因为物资消耗殆尽而不战自溃。
好不容易等乌斯季诺夫讲完,见他没提到基辅,我刚想再问问,结果他抢先说道:“走,陪我到上面去看看。”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叫苦连天,心说刚刚跟着那名军官走到这里,至少走了十几分钟,而且一路上眼睛上的伤口还不断地扯着疼。要是再这么走回去,我真的很担心会出现最坏的情况,导致视网膜再次脱落。
没等我说话,乌斯季诺夫又抬腿朝前走去,见此情形,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不过好在没走多久,我就发现情况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乌斯季诺夫带着我来到了一部电梯前。见到我们的到来,电梯两侧站岗的哨兵连忙主动为我们拉开了电梯门,并请我们入内。
我们两人进了电话,一直跟在后面的警卫人员也跟着走了进来。他们在关上电梯门以后,径直摁下了电梯的上升按钮,让我们所乘坐的电梯缓缓向上升。
等电梯停稳,警卫人员拉开电梯门,就走到外面去担任警戒。乌斯季诺夫朝我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他带头朝外面走去。出了电梯,他站在原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朝右边一指,说道:“我们到外面去看看。”
我们又经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建筑物的外面。在建筑物的墙边,整齐摆放的几辆用伪装网盖起来的坦克。从坦克的形状看,应该就是用弗洛宁带来的技术所生产出来的新型坦克。
我以为乌斯季诺夫会让人掀开坦克上面的伪装网,让我这个土鳖见识一下我军最新式的坦克,谁知他脚步不停地继续朝前走去。
我们又朝前走了一段,我忽然看清前面的开阔地上,有一片隆起的土堤,而在土堤上面还站着不少的人,附近还横七竖八地停着好几辆T—34坦克。我见到这种奇怪的现象,心说乌斯季诺夫带我走了这么远,不会就是专门带我来看这个土堤的吧?
等走近了,看清土堤上站着的熟人弗洛宁,以及土堤下面那又宽又深的深坑,我顿时明白,这就是我提出的“戈兰壕”。这个反坦克壕的上下宽度和深度。都符合我所说的标准,由于他们只是检测这种反坦克壕的适用性,所以壕沟的长度只有三十米。
弗洛宁从沟边绕了一圈,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站在旁边向乌斯季诺夫介绍起这种反坦克壕的优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