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洛夫的这种态度,让我心里感到暖烘烘的,我上前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着,感激地说道:“谢谢,谢谢您,政委同志!不过请您放心,不光将来有什么恶性后果,我都会一力承当的。”
“奥夏宁娜同志,您想得太多了。”基里洛夫听我这么说,连忙再度表明自己的态度:“我既然是您的政委,如果将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会为您分担一部分责任的。”
我们正说着话,维特科夫面带着笑容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满脸春风的阿赫罗梅耶夫。两人走到我们的面前,阿赫罗梅耶夫抢先开口说道:“军长同志,有位您的老部下伤愈出院,特定来向您报道的,您要见他吗?”
“我的老部下?”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让我一头雾水,要知道我的部下可是数以万计,我怎么可能猜到是谁来找我报道呢?正想挥手让阿赫罗梅耶夫将对方打发走,但看到他和维特科夫两人都是面带笑容,证明这个人是他俩都认识的,而且级别也不会太低,于是我改变了主意,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您去把人叫进来吧。”
“是!”阿赫罗梅耶夫答应一声,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他来到门边,冲着外面喊道:“进来吧,军长同志让您进来!”
随着他的喊声,从门外走进一名戴着大檐帽的军官,他快速地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大声地说道:“报告师长、政委同志,原独立师二团代理团长少校普加乔夫向你们报告,我已伤愈出院,请求归队,请指示!”
“稍息!”我随口喊了一句口令,也没还礼,上前就抓住他的手使劲地摇晃起来,激动地说道:“普加乔夫少校,你什么时候出院的?”自从上次我们去给崔可夫的集团军司令部解围,他被派去夺取学校的炮兵观测点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我一度甚至还以为他牺牲了呢。此刻见他精神抖擞地站在我的面前,顿时让我喜出望外,我一边和他握手一边关切地问道:“少校同志,伤都痊愈了吗?”
“是的,军长同志。”刚刚他是因为激动,才用旧的职务才称呼我和基里洛夫,此刻向我正式汇报时,又改用正确的军衔来称呼我:“经过三个多月的休养,我的伤势已完全康复。”说到这里,他忽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吞吞吐吐地问我,“我听说奥列格中校又重新回到二团担任团长职务,不知道您打算如何安排我的工作?”
普加乔夫这么一提,我立即想起当初他负伤后,我把二团和五团合并,让原二团团长奥列格中校重新担任了团长职务,并让一级指导员维洛尔担任团政委的职务。如今普加乔夫少校伤愈归来,作为代理团长的他,肯定不能回二团去和奥列格中校争夺团长职务,只能重新为他安排新的职务。想到这里,我扭头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对于普加乔夫少校的工作安排,您是如何考虑的?”
基里洛夫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遗憾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据我所知,班台萊耶夫师长最近在师里进行了很大的人事调整,”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我们前方的阿赫罗梅耶夫一眼,接着说道:“不少跟他一起从新编师加入的指挥员,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晋升。因此,我想让普加乔夫同志再回近卫第22师工作,可能是不太合适的。”
基里洛夫的话让我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没想到我离开独立师才不到两个月,班台萊耶夫便开始到处安插亲信排斥异己,甚至连师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都被挤出了该师。而普加乔夫离开部队的时间也不短了,估计就算回去也不会给他安排什么好的职务,与其那样,我还不如把他留在军指挥部里,至少可以多一个用着称手的部下。但该给他安排一个什么职务呢?我不禁犯起愁来。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向前一步,大声地对我说:“军长同志,我有个想法,可以说吗?”
我正心烦意乱,听阿赫罗梅耶夫这么说,不禁挥了挥手,没好气地说道:“少校同志,你是我的老部下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老这么绕圈子。”
“军长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阿赫罗梅耶夫听我这么说,也就没再绕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承蒙您的信任,给我安排了作战处长和情报处长两个职务,我觉得一个人担任两个职务是不合适的,所以我建议让普加乔夫少校接任其中的一个职务。”
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这个建议,我盯着普加乔夫开始思索起来:他是一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参加过不少的战斗,也立下了狠多的功劳,欠缺的就是在指挥部里工作的经验,正好利用这个时间让他锻炼一下。
考虑完毕,我也没和基里洛夫他们商议,便正式向阿赫罗梅耶夫和普加乔夫宣布:“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经过我的考虑,为了充分发挥你的长处,我打算让你担任军参谋处处长和情报处处长的职务,而空出来的作战处处长职务,就由普加乔夫少校来接任了。”说到这里,我侧身问旁边的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您有不同的意见吗?”
“没有意见。”基里洛夫点着头说道:“我认为您的安排是非常合适的。”
而维特科夫见我的目光朝他扫过去,没等我说话,立即抢先说道:“军长同志,我没有意见,坚决俯冲您的命令。”
“既然大家都不反对,”我见政委和参谋长对我的提议都表示了支持,便最后一锤定音地说:“从现在开始,普加乔夫就是我们军的作战处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