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我快步地走到了来人的面前.皱着眉头问道:"一会儿是敌人,一会儿是自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的是一名上士,他在连做两个深呼吸后,回答说:"师长同志.是这样的,刚才被我们当成敌人的那支小部队,原来是穿着德军制服的我军侦察员.当时尖兵分队悄悄地接近了他们,就在准备动手时,无意中听到中间有人说俄语,这才发现搞错了……总而言之一句话,再过那怕几秒钟,他们就有可能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
虚惊一场.虽然上士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我还听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的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的话.那这是丢人丢到家了.
误会解除,我们的部队又继续向前行军,那些侦察兵在前面为部队充当着向导.
走了约半个小时,听到前面隐约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接我们的卡车到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我轻松地对班台萺耶夫说道:"副师长同志,我们的卡车来了.这样可以少走一段路了."
班台萺耶夫没接我的话,而是站在原地踮着脚尖朝远处张望.望了一会儿后.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这楔车为什么没开灯呢?"
"报告副师长,不准开灯,是师长下达的命令."巴斯曼诺夫连忙向班台萺耶夫解释说:"如果车辆开灯行驶,敌人在七八公里外就能发现我们.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卡车在行驶时都没有开灯."
又过了几分钟,我们大部分人都坐上了卡车.班台萺耶夫坐在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而我坐在第二辆卡车上.
车辆启动后不久,司机就哭丧着脸对我说:"师长同志,我有个建议,不知能说不能说?"
"说罢,司机同志."我和蔼可亲地说道.
"我们能开车灯行驶吗?"司机没好气地说道:"我一辈子都没这样开过车,不准开灯,外面的光线又暗,我的眼睛都疼得受不了了."
"不行啊,司机同志."我命令在这种没有月亮的夜晚,让司机闭灯行驶,确实有点太为难他们了,但没办法,如果亮灯的话,就会暴露目标,所以只好委屈他们了."一氮灯,敌人在几公里外就能发现我们,一旦他们用炮火攻击的话,我们这支车队可就全完蛋了."
见我的态度坚决,司机只能哀叹一声,继续埋头开车.
行驶一段距离后,我为了缓和驾驶室里的气氛,便主动开口问:"司机同志,我们的车速,一个小时能行驶多远啊?"
司机听后,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一个小时超不过十公里,只比急行军稍微快一点."
"那也行啊,比让战士们步行要快得多."我故作轻松地说,看到司机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连忙安慰他:"司机同志放心,等打完这一仗以后,我亲自给你们请功."
"请功?"司机听到这里,忍不住扭过头来兴奋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司机就这么一分神,车轮碾进了路边的一个凹坑,整个车身顿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我差点撞在玻璃上,只好冲着司机喊道:"小心驾驶."等车恢复平稳行驶后,我用肯定的语气对司机说:"放心吧,司机同志,等这场战斗一结束,我就给你们整个车队的战斗都记功."
车向前行驶了半个小时以后,前面的车停了下来,我所乘坐的车也停了下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问司机:"司机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司机扭头笑着对我说:"师长同志,到地方了,上一支部队,我们就是把他们送到这里的.不过离我军的工事不远了,大概只有两公里远,走路的话,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他见我迟迟不下车,担心我有什么想法,又补充说:"在往前开的话,路不好走不说,而且汽车的马达声也容易让敌人听见,所以只能在这里下车."
我冲司机点了点头,向他道了声谢以后,推开车门跳下车去.这时各级指挥员也纷纷从驾驶室里出来,在招呼着车厢里的战士们下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