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民主党人,听到这个单词,我不禁哑然失笑,不管是最早向我投降的冯.托尔曼,到眼前的这位格拉姆斯,这些德军军官被俘后,也许是怕被枪毙的缘故,通常都会无一例外宣称自己是社会民主党人。
虽然我搞不清社会民主党人究竟是做什么的,但在我的感觉里,这个党派此刻在德国,一定是被禁止和取缔的,这些德**人怎么可能加入这种非法组织呢?所以他们说的都是假话,只是为了想博取苏军指挥员的好感,以便能逃脱被枪毙的命运。
看到我和维洛尔边说话边不时把目光移向他,格拉姆斯上尉即使不懂俄语,也能猜到我们是在谈论他,连忙把穿着靴子的脚跟一碰,抬手向我敬了个礼,同时用德语说了一句话。站在我身后的米海耶夫及时为我翻译道:“您好,指挥官阁下,我是格拉姆斯上尉,很高兴能为您效劳!”
&好,格拉姆斯上尉。”我向他主动伸出手去,礼貌地说道:“很高兴您能看清形势,及时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听到我这么说,格拉姆斯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指挥官阁下,我愿意为您效劳,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您只管吩咐,我保证会认真完成的。”
&长同志,别站在这里了,我们到车站里去吧?”一直没说话的奥列格开口说道,接着他就抢先从人群让开的通道往里走。
阿勃加涅罗沃车站是一个同时从事客运与货运的车站,占地面积大。附属建筑物也多。主体建筑是一座能容纳数千人乘客的候车大厅外。站内的月台边,是一条挨着一条的火车铁轨,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便于列车编组。在月台的另一侧,还有不少的货运仓库。不过这些建筑物。在前期的战斗中,几乎被德军的炮弹或者炸弹摧毁了。
因为是白天,所以建筑物墙上被打穿的地方,露在外面的楼梯,几处侥幸没有遭到破坏而残留下来的房间。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一个小房间门口站着两名哨兵,就断定奥列格、维洛尔的指挥部就设在那里。虽然奥列格正带着我们往那个地方走,但我还是放缓了脚步,扭头问旁边的维洛尔:“维洛尔,那里是你们的指挥所吗?”
&的,师长同志。”维洛尔说着扭头向后面望了一眼后,低声地说道:“那里原来是站长室,车站失守后,被格拉姆斯上尉当成了他的指挥所兼卧室,我们重新占领车站后。见到这是最完整的一栋建筑,便把顺理成章地把这里变成了我们的指挥部。”
&车呢。运送你们到这里的那些卡车呢?”我虽然看到站内有诸多被炸毁的列车车厢,可一辆卡车都没见到,便忍不住问道:“你们把车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维洛尔向旁边半毁的车站候车大厅一指,说道:“外面有一个广场,我们把卡车都停放到车站前的广场去了。”
&么多卡车停在那里,不会被德军的侦察机发现,引来轰炸吧?”听她这么说,我不禁担心地问了一句。
她听完我的话,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接着向我解释说:“师长同志,您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要知道,我们现在伪装成德军,而车站上面飘扬的也是德军的旗帜,您说,德国人的飞机会轰炸他们的自己人吗?”
听她说到旗帜,我连忙四处张望,可不,车站里插着的几面旗帜,都是德军的万字军旗,甚至连我们的指挥部屋顶上也插了一面德军的旗帜。
我们走到指挥部门口时,站在门口的哨兵连忙抬手向我们敬礼。奥列格推开房门后,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在门边向我做了请的姿势,意思是请我先进。
室内的摆设很简单,屋子正中摆在一张摊放着地图的桌子,桌子的四周有几把椅子,靠门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摆在一部报话机,男报务员就坐在旁边,见到有指挥员进门,他连忙站起身来,连头上的耳机都来不及摘下,就向我们抬手敬礼。
&务员同志,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情,先出去吧。”奥列格看到一走进房间,就直接对报务员下达了命令,很明显这是他的手下。
报务员二话不说,又敬礼后转身离开,出门时随手关上了房门。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的时候,我先走到放地图的桌边坐下,接着招呼两人也坐下,然后公事公办地问道:“奥列格中校、维洛尔政委,我想问问你们,在我来之前,车站的部队由谁统一指挥?”
统一指挥,两人听完我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一起摇了摇头。维洛尔回答说:“师长同志,我们两个人的部队没有合并,而是各负责一块区域。现在我的营守车站的北面,而奥列格中校的营,则负责南面的防御。”
听完维洛尔的话,我心里暗自感到庆幸,幸好我来了,否则同在一个车站内的两支部队,还形不成统一的指挥,虽说在战斗中不至于出现见死不救的情况,但如果各自为战的话,是很容易被德军各个击破的。
我眼睛望着天花板,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把两支部队合并指挥。见我在思考问题,奥列格和维洛尔深怕打断我的思路,只好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做出新的指示。
过了一会儿,合并方案已经在我的脑子里成型后,我才开口说道:“奥列格中校,维洛尔政委。”
两人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地答应道:>
见两人都站了起来,我也不好意思继续坐着。便站起来向他们宣布:“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们两人。把两个营合并起来。组成独立师的第五团,团长由奥列格中校担任,而政委嘛,就由维洛尔同志担任。”
两人听到我的这么说,脸上都露出了喜悦之色。
我接着又说:“下面的部队如何部署调整,由你们两人协商处理,我就不过问了。”
我的话音刚落,奥列格马上就向我表决心:“请师长放心。待会儿我和维洛尔政委就去调整车站里的防御,准备长期坚守。”
等他说完,我接着补充说:“记住,我们的兵力有限,而且缺乏重武器,要和德军硬拼的话,别说只有两个营,就是把整个独立师填进来,也是不行的,所以我们要学会多懂脑子打巧仗。”
&长同志。不知道这么巧仗该怎么个打法?”虽然维洛尔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人,但在我这个级别比她高的指挥员面前。她却要事事请示。
她这么一问,倒还真把我问住了,虽然我的想法不少,可要给她说个明白,我却是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在沉吟片刻后,我缓缓地说道:“其实像你们现在伪装成德国人,隐蔽在德军的后方,就能不时地给德国人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长,您能说得再详细点吗?”奥列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了笔和本子,准备记录我所说的话。
我没有回答奥列格的问题,而是把话题一转,好奇地问道:“你们把那些押运军火列车的德国兵怎么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