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全副武装地跑到司令部门口时,崔可夫已经在门口的吉普车上等了半天。见我跑过去,推开车门,从里面探出半边身体,喊道:“奥夏宁娜,快点上车。”
车开动后,我才好奇地问崔可夫:“将军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吗?”
崔可夫一脸严肃地回答说:“刚才接到柳德尼科夫上校打来的电话,说部队在调动的过程中,在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在村外发现了几百具难民的尸体,像是被屠杀的。”
&杀?!”我猛地一惊,随口问道:“难道敌人已经绕过我军的防线,迂回到我们的后方来了?”
崔可夫摇摇头,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从柳德尼科夫上校报告的情况来看,不像是大部队,也许就是德军一支几十人的小部队。他们正好遇到了这帮撤退的难民,为了防止自己的行踪被泄漏,就把他们全杀害了。”
出事地点离司令部不远,没有超过十公里,我们的吉普车很快就赶到了。满载着第138师和第157师战士的卡车停在路边,排成了一条长达几公里的长龙。我们的吉普车沿着车队向前开,很快就看到一个村庄,在灯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很多人正在忙碌,应该是战士们正在收敛难民的遗体。
在村边指挥战士的柳德尼科夫和库罗帕坚科,看到有车向他们开过去,马上就猜到是崔可夫来了,都连忙迎了上来,在车前停着敬礼。
崔可夫下车后,向两名师长还礼后,问道:“柳德尼科夫上校、库罗帕坚科上校,为什么让车队停下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让部队进入攻击阵地?”
柳德尼科夫和崔可夫要熟悉一些,他接过话题说道:“报告司令员同志,我正命令战士们收敛遇害难民的遗体。打算掩埋完尸体就继续出发。”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了村边。看到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崔可夫的眼里喷着火,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没动。
我看到这一幕,心里也非常难过。看着那些正在搬运尸体的战士,我心里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鼓舞士气的办法,连忙转身对柳德尼科夫和库罗帕坚科说道:“二位师长同志,我请求你们马上命令每辆卡车派出一名战士,立即赶到这里来。”
柳德尼科夫看着我。不解地问道:“中校同志,您的目的是什么?”
&废话,上校同志。”崔可夫咬牙切齿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只能执行的吗?立即按照奥夏宁娜中校说的办。”
柳德尼科夫和库罗帕坚科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就要离开,我连忙叫住了他们。
&有什么事情吗?中校同志。”柳德尼科夫冷冷地问道。
我一指那些正在搬运尸体的战士,说道:“让这些战士先离开,还有,命令停在路边的车队马上出发。那些被抽调的战士,等卡车从这里经过时。让他们下车就可以了。”柳德尼科夫和库罗帕坚科听完,二话不说。让那些战士立即停止工作,和他们一起离开。
那些奉命被召集来的战士,在路边面朝排成了整齐的队列。等人来得差不多了,我才走到了队列的正前面。看着战士们愤怒的眼神和仇恨的磨牙声,我指着那些难民的遗体对他们大声地说:“同志们,你们知道这些死去的都是什么人吗?”
整个队伍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我又继续说:“这些都是我们苏联的老百姓,他们在自己的国土上,被侵略者残酷地杀害了。作为一个军人,我们应该感到羞耻,因为我们不能保卫他们……”
我面前站着的战士,起初是悄悄地抹泪,这时已经有人抽抽搭搭地哭出了声。
&谁在哭?!”我大声地喊道,我用目光扫视着站在面前的这几百名指战员,“今天,这些遇害的老百姓,需要的是报仇,是敌人的血,而不是我们的眼泪。”
我的喊声顿时止住了队伍里的哭声。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他们来到我们的国土上胡作非为,那么他们将因此付出血的代价。我请求你们,在即将来到的战斗里,用你们手中的武器,为这些死难的老百姓报仇,消灭法西斯匪徒。能做到吗?”
&几百个喉咙齐声地吼道,“坚决为我们的老百姓报仇!”
&决消灭万恶的法西斯匪徒!”
等大家的口号喊完,我又继续大声地喊道:“现在,我们马上行动,把这些遇害的老百姓尸体都掩埋起来,不能让他们的遗体暴露在外面。”
由于柳德尼科夫留下了他的师政委季托夫,所以掩埋遗体以及部队归建的事情,我就交给了他,然后我和崔可夫坐车返回司令部。
在路上,崔可夫深有感触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现在觉得班杜林同志的话说得有道理,也许真的应该让你去当一名政工人员,因为你非常懂得如何给战士们打气,鼓舞他们的士气。本来我还对天明后的反攻有点担心,现在看来以柳德尼科夫和库罗帕坚科的部队解决掉罗马尼亚军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我苦笑了一下,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偶尔客串一下政工人员还行,如果让我成为专职的话,我想我是不胜任这个工作的,我还是愿意在前线指挥部队和敌人作战。”我这么说也是实情,在前线至少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在后方的机关里,很有可能就莫名其妙地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毕竟上次在莫斯科时,我和别济科夫上校因为斯大林替身的事情,就差点不明不白地死在内务部里。
吉普车开到指挥部门口停下,我和崔可夫下了车。崔可夫怕我回去时看不清路,还专门让司机拿了一个手电给我。我向司机道了谢后,借助手电筒的照明往回走。
走到我住的那个木屋前,我松了口气,心说谢天谢地,我终于回来了。接着抬手推开了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也许是我推门的声音太响,就在进门的瞬间,屋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接着有个人警惕地问道:“是谁?是谁在门口?”
我被尖叫声吓了一跳,随手就把手电筒照向了声音传来的声音。在光线的照耀下,我见到了一幕最香艳的场景,嘉尔卡和丽莎两人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四条腿纠缠在一起。我连忙关掉手电筒,拉上房门,凭借着记忆朝自己的床铺走去,同时说道:“我是奥夏宁娜中校,不好意思,我开门的声音太响,把你们俩惊醒了。你们继续睡吧。”我像做贼似的来到自己的床边,把冲锋枪往床边一靠,自己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累了一天,本来想闭上眼睛睡觉的,结果脑子里一直想着刚才看到的香艳镜头,怎么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对面有人悄悄下床,轻手轻脚地朝外面走去,走了没几步,又听见上床的声音。虽然没睁眼,但我明白是丽莎悄悄回到她自己的床上去了。
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始终睡不着。既然睡不着,我索性起床,提起放在床边的冲锋枪就往外走,准备还是先到司令部里,和崔可夫他们讨论完善一下今天的战斗部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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