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进了村子,我让司机把车停下,等瓦斯科夫下车后,我又让司机往师指挥部开去。在车里,我还听见瓦斯科夫那洪亮的嗓门在嚷:“谁都不要下车,继续前进。”
我的车停在了师指挥部的门口,我拉开车门跳了下去。指挥部门口值班的少尉值班少尉佩斯科夫,马上迎上来向我立正敬礼。我一边还礼一边说:“少尉同志,您去把古谢夫大尉、布尔达上尉和丘马克上尉叫过来,动作要快!”
看到少尉一路小跑着离开,我才抬腿往师指挥部里走。
走进指挥部,只见博罗达一个人坐在桌子前看地图。见到我进门,他连忙站起身,面带着微笑热情地问:“丽达,你回来了?!”
我冲他点点头,礼貌地回了一句:“回来了。”
&喝杯茶润润嗓子。”我刚坐下,他就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道了一声谢,接过茶水喝一口,随后问:“博罗达同志,我走了以后,师里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博罗达在我的对面坐下,神情严肃地说:“我上午派肖洛夫的第1134团,把那些在去皮亚特尼察村的路上牺牲的战士遗体全收敛了。”
&谋长同志,您做得对。”对于他作主的这件事,我给予了肯定:“只要条件允许,我们就要把那些牺牲的战士的遗体好好安葬。”说完这话,我看见他还是满脸不悦之色,便奇怪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看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他用拳头重重地一捶桌子。气呼呼地说:“你知道吗?我们都被前任师长和参谋长骗了。”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大吃一惊:“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骗我们的啊?”
&还记得上次我们去皮亚特尼察村时,当时的参谋长萨莫伊洛夫中校给我们调了八个步兵连的事情吗?”
我使劲地点点头,说:“我记得很清楚,除了给我们提供了八个步兵连,另外还有坦克团,不过只有十一辆坦克,其余的据说都在战斗中损失掉了。”
博罗达重重地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什么损失掉了。都是骗人的。萨莫伊洛夫派给我们的部队,每个连只有四五十人,可我今天先后给几位团长打过电话,了解各部队的兵力情况时才发现,原来部队根本没有经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减员情况并不严重。如今人数多的连队,有一百四十多人,少的也有将近一百人。上次我们见到的部队之所以缺编严重,是因为他们接到参谋长的命令,只从每个营里抽了一个排来敷衍我们的。”
得知这个真相时。我简直惊呆了,这378师的师长和参谋长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敢这样瞒天过海来敷衍我们。怪不得部队集结完毕后,本来可以用卡车运输的,却偏偏让所有的步兵步行,耽误了我们对皮亚特尼察村援救行动。我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愤不平地说:“这是太过分了,他们胆敢如此欺上瞒下,也不怕送他们上军事法庭吗?”
&人有后台,不会怕的。”博罗达苦笑着说:“你看,原来他们两人被解除职务后,打算押到方面军司令部去处置,结果第59集团军的司令员科洛夫尼科夫出来一求情,两人就被转送到集团军司令部了。”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喊报告的声音,博罗达站起身冲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随着他的话音,古谢夫大尉、布尔达上尉和丘马克上尉走了进来。三人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师长同志,警卫营长古谢夫大尉、一连连长布尔达上尉、二连连长丘马克上尉奉命来到,听候您的指示。”
没等我说话,博罗达诧异地问:“师长同志,您召他们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站起身向三人还了个礼,才扭头对博罗达说:“是的,参谋长同志,我召他们过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任务要布置。”接着我走到三人的面前,板着脸对他们说:“古谢夫大尉、布尔达上尉、丘马克上尉,我这么急叫你们过来,是因为我在回来的路上,得到一个消息,说德军的一个东方营驻扎在皮亚特尼察村北面。这个营里的士兵,都是由那些被俘后又变节的软骨头组成,他们穿着我军的军装,到处袭击村子和居民点,屠杀我们的居民和落单的指战员。为了确保我师防地的安全,这股敌人必须尽快地消灭掉。”
&么,师长同志,我们的任务是什么?”古谢夫大尉面无表情地问道。
&在,瓦斯科夫中尉正带着他排里的战士,前往东方营的驻地去监视敌人。我怕敌人的人数太多,他们应付不了,所以打算再让布尔达上尉带另外两个排去增援他们。而您,大尉同志,带上丘马克上尉的二连,在一连的后方布置一个防御阵地,负责接应一连,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能顺利撤退。”
&白了,师长同志。我们可以离开了吗?”古谢夫礼貌地问道。
我点点头,说:“去吧,大尉同志,去把队伍集合起来。记住要准备好足够的卡车,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和瓦斯科夫中尉的部队汇合。”
等到三人离开后,博罗达关切地说:“丽达,我听你的语气,你又打算亲自带队吗?”
&的。”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听到我的回答,博罗达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你是一师之长,怎么能随便去冒险呢!这次还是我带队去吧。”
不亲眼看到那帮东方营的败类被干掉,我心里始终不踏实,因此我态度坚决地说:“博罗达大尉。消灭东方营的任务。其实并不危险。我们要袭击的那个营地,其实只驻扎着一个排。如果偷袭的话,光瓦斯科夫一个排就足够了,你看看,我为了稳妥起见,又调了两个连去增援,而且还是最精锐的警卫连。你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