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跟在后来跑出来的政委的衣领,大声地问道:“哪里可以找到车?我要赶紧到城里看看。”
&危险,还是留在指挥部里等消息吧!”
&行,我必须去。”我真的急了,喊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毕竟这次部队的调动是我亲自下的命令,如果让他们在后撤过程中被德军的炮火消灭掉,那我的罪过就大了。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到城里去,了解一下情况怎么样?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政委呆呆地在我的面前立着,半天没做声。
&委同志,这次战斗部署是我亲自布置的,我必须亲自到城里去一趟。看看部队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能凑巧遇到几位团长,我还可以根据具体的情况来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部署。您明白吗?”我松开抓着衣领,后退了两步,换了个诚恳的语气重新对政委说道。
政委的嘴角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有没有说出来。很显然,这事对他来说也不轻松。沉默了好半天,他才开口说:“不行!你是一师之长,肩负着指挥全师的重担,不能擅离职守,你应该留在指挥部里统筹全局指挥部队。”随即他加重语气说:“况且你现在还负着伤,作为一个男人,我能让一位负伤的女指挥员到前线去吗?要去,也是我去才行。”
他既然把问题抬高到是否尊重女xìng这个高度来了,还真让我一时间无言以对。我憋了老半天,才反驳说:“现在是战争期间,战场上只有战士,没有男女之分。况且你在师里待的时间长,师里的指战员们都认识你。如果说掌控部队的能力,您比我强得多,让您到城里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我是控制不住整个部队的。”
&是……”政委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打断了,我把手一挥,说:“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您留在指挥部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除了把这里的情况向集团军司令部报告外,也许还需要你安排人手收容那些被打散的部队。”
&吧!”听到我这样说,政委终于勉强答应了我的请求。他朝旁边走了两步,大声地喊起来:“拉米斯中尉,拉米斯中尉!”
&拉米斯中尉大声答应着,从不远处的一间土屋里跑了出来。他跑到我们的面前,来了个立正敬礼,然后报告说:“中尉拉米斯奉命来到,请指示!”
政委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地向他交代任务:“中尉同志,奥夏宁娜师长需要马上赶到城里,你亲自陪她去。记住,要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她的生命安全。现在,你先去找辆车,等车一到,就马上出发。”
&拉米斯答应一声,又敬了个礼,转身跑开了。
在等车的这段时间,听着城市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枪炮声,我不禁心急如焚。沃洛斯拉姆斯克如果失守了,那么第十六集团军的防线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如果德军从这个缺口长驱直入,对于防御纵深上没有任何预备队的集团军来说,就将是一个巨大的灾难。一旦部队被合围,朱可夫jīng心构筑的防线就会土崩瓦解,那时德军就可以直逼莫斯科城下。虽然在我已知的历史里,莫斯科保卫战是以苏军的胜利和德军的失败而告终,但此刻我却不敢冒这个险,谁敢保证历史不会因为我这个穿越者的出现而发生偏差呢?
看到车一直没来,我和对政委打了个招呼:便回指挥部去取枪。冲锋枪搁在桌上,我一把抓住枪身,正想拿起来,却瞥见了桌上搁着的电话,不禁有些踌躇起来,是否该向罗科索夫斯基或者朱可夫,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一下呢?
犹豫再三,觉得还是不说为妙,眼下情况不明,贸然上报除了会被他们训斥一番外,对局势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这种棘手的事情还是交给政委去办吧。想到这里,我挎上冲锋枪兴匆匆地走出了指挥部。
出门便看见外面停着辆车,政委、拉米斯和两名战士正站在车的旁边。看到我将要乘坐的车,我不禁大吃一惊,围着车转了一圈,才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停在面前的不是常见的那种苏制的黑sè轿车,而是一辆美式吉普。
看到我围着车转圈,满脸一副吃惊的样子,政委向我耐心解释说:“这是美国盟友援助给我们的汽车,叫做吉普车。前段时间方面军下发美援物质时,给我师配了一辆。待会儿就让他们开这辆车送你到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