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川恐惧地看着景行手里的枪,这种恐惧无端而起,却让他畏惧至极。
那把枪上的温度让司徒川打从心里、血液里升起害怕的情绪,只觉得那枪靠近一步。
那火热的温度就能将他的骨血都焚烧干净,就连灵魂也会毫无躲藏。
“啊!别过来!”
沙哑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司徒川的嗓子里发出来。
颤栗的抖动。
让每一句话都带上了几分害怕的意思。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爹。”
“我是你爹,你不敢杀我。”
景行停在司徒川面前,看着司徒川的眼神十分冷默。
“你不能杀我。”
“我是你爹!哈哈哈哈!我是你爹!”
司徒川疯狂大笑,像是以为有这层身份景行就不会杀了他一样,像是觉得自己不会死一样。
嚣张地疯狂地又十分恶心的大笑。
“我们狐狸最不看重的就是血缘了。”景行微微摇头。
抬起枪对着司徒川。
“你不许杀我!我是你爹!”
“你敢动我?!”
景行勾唇邪邪一笑。
正要扣动扳机,手腕被狐言抓住。
那飘动的凤凰翎羽带着火光扫过狐言的手指,狐言手腕上的那串凤凰羽毛手链闪着火红的光芒。
“我来。”
狐言将景行搂进怀里,从景行手里拿过景行的枪。
不管怎么说司徒川都是小狐狸的亲爹,小狐狸身上也流着点司徒川的血。
小狐狸说着不在乎,可他却并不知道小狐狸心里到底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
不管怎样?
这件事情他都不希望小狐狸来做。
况小狐狸干净,自始至终都未杀过人,他也不希望因为司徒川这样一个人,让小狐狸手上沾染上鲜血。
景行松开手。
枪顺势被狐言接走。
两人一来一往不到片刻中,被钉在树上的司徒川趁着这个机会从怀里掏出一物,似是一个小盒子。
扔到了天上。
瞬时间山摇地动,林子里的树木全部倒塌。
有一道金色的阵法从盒子里面出来,压到地面上。
将景行、狐言控制在阵法之内。
“都得死!都得死!”
司徒川疯狂嘶吼,他身上的修为在快速地被抽走。
转瞬间,司徒川身上的修为便消散了个干净。
天空上的盒子也转了半圈。
落在地上不明的金色阵法,启动了。
凤凰枪像是力量被消散了一样,从狐言的手里消失。
从地面升起了数道泛着金色光芒的锁链,扣在了景行和狐言的脚上。
阵法在一点点抽走景行的灵魂力量,金色的锁链带着深入骨髓的寒冷。
景行的脸色渐渐就白了下来。
景行紧紧皱着眉头。
比景行更惨的是狐言,被锁链锁住后,他的头炸裂般的疼痛,灵魂深处似被强力压抑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身上的力量同司徒川一样,瞬间就被消散了。
彻骨冰冷的锁链,让他从灵魂深处升出厌恶的情绪。
“啊!”
伴随着一声大叫,狐言手中的手链红光越来越大。
最后一道强大的力量将狐言脚上的锁链震开。
狐言抬头,笑了。
他的那双眼睛变了。
阴邪的眼眸望着半空中的盒子,冷冷一笑。
“真是阴魂不散。”
话音落下,狐言伸手将景行拉入自己怀里。
瞬间景行叫上的锁链便化为乌有。
周围的万物在一点点凋零,绿色的树木瞬间枯萎了,远处的山峰一点点倒塌。
这个位面在消散。
狐言的身后飞舞着一只张扬的凤凰。
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凤凰的脚上是锁着铁链的。
狐言应该说行止,借用了整个位面的力量。
景行偏头,“行止。”
行止邪勾起唇,偏头在景行耳畔亲了亲。
“乖。”眼神从温柔一瞬间变成了阴鸷,“先睡会。”
话音落下,景行趴在行止的怀里便睡了过去。
行止抬头。
身后的凤凰长长地鸣叫一声。
因被锁着,凤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只能护着景行,免受阵法的伤害。
纯白色的天空之上,一人穿着白衣塌虚空而来,最后听在了行止不远处。
“呵。”
行止冷笑。
白衣男子抬手,半空中的盒子转回去半圈,阵法暂停。
盒子飞落到男子手中。
男子垂眸,盒子上闪烁着一个字‘封’。
自万年之前,这个阵法就从主神殿消失了。
男子抬眸看向行止那边。
行止抬手,手中托着一块指盖那么般大小的白色碎片。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