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忽然从营帐外面传来。
白宋看着李舒望,李舒望则轻蹙起了眉头。
“别理他。”李舒望淡淡说了三个字。
“舒望,你在里面吗?”
“我在休息。”
“舒望,听说你受了伤,小叔给你带了伤药。”
“小叔?”白宋眨眨眼,好奇地看着李舒望。
李舒望脸一红,不耐烦地朝着外面喊:“我的伤无碍,不需要用药,我还要睡觉。”
“听说你带了神医回来?在哪儿呢?大将军刚结束了议事,你还不带神医过去?”
一听这话,李舒望弹起身来,一把拉着白宋胳膊,掀开了帐帘。
“爷爷终于忙完了?”
外面的是个跟白宋年纪相仿的小将,白白净净,有点儿文人的风骚劲儿,但有穿着一身军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宋看着他,他也看着白宋。
同时还看到李舒望牵着白宋,那大手拉小手自然得不能在自然了,看得年轻人眉头直跳。
“他是谁啊?”
“就是我带回来的神医。”
“神医?”年轻小将一愣,“舒望,你辛辛苦苦走那么远,就会为了带回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这样也能称作神医?”
“要你管!走,咱们不理他。”
“诶……你这丫头,怎么跟小叔说话的?”
李舒望不再搭理,一路拉着白宋朝中军帐前去了。
后面年轻的小将却如牛皮糖一样,一路紧随,一直跟着李舒望到了中军账外。
中军账外有一对侍卫看守,见有人过来,立刻呵斥阻拦。
“是我!”
“小姐。”
“我给爷爷带了神医回来瞧病,你们赶紧闪开。”
“小姐稍后,里面正有一位大夫在给大将军诊治。”
“什么?”李舒望愣住了,“还有一位?”
侍卫点点头:“小姐来得不巧,那位大夫刚刚进去,还请小姐在外稍后。”
“哪儿又来了大夫?行不行啊?”李舒望抱怨道,回头看着白宋,有些无奈。
白宋倒是无所谓,一摊手:“等等吧,能跟大将军治病的,都不会是一般人。兴许人家就给大将军治好了呢?”
“能有自知之明是最好了!”后面的年轻小将又十分扎眼地走了过来,扫视着白宋,“治病和打仗不同,打仗是越年轻的士兵越勇猛,治病的大夫可是要年纪越大越有本事。舒望,早知道你所谓的神医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大将军也不会让这么胡来。”
“哼!懒得跟你说!”李舒望不屑地瞥了一眼。
“咳咳……”小将一阵轻咳,盯着李舒望牵着白宋的手,“中军账外,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还不把手松开!”
李舒望把脸一横:“我自己的手,我想牵谁就牵谁,你管得着吗?”
这小将听了算得牙根儿疼,带着一副苦瓜脸,站在一边不说了。
“这谁啊?怎么自称你小叔?”
李舒望脸蛋儿微红,抱怨着:“程家的二世祖,烦死了!”
“程家……”白宋想了想,“程咬金?”
“嗯。别人面前可不能直呼其名。”
“长你一辈,难怪了。”
说话间,中军营帐忽然掀开,从里面出来一个花白胡子。
白宋还以为是给李靖治病的神医,却见李舒望小手一松,赶紧低下头,喊了一声:“程阿公,您怎么……”
后面的小将也规矩了,细弱蚊虫地喊了一声:“爹。”
白宋抽了一口气,心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程咬金?
一脸花白胡子看着跟电视剧的形象倒是相近,却不是那种如铁牛一样的眼神,有着老者的懒散,也不是那么吓人。
“放心吧,李靖的命保得住,老夫专程带人来这老家伙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