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活着,被警方控制住了。现在正在审讯。”岳风并没有把律师解除委托,她装疯的情况说出来。
一是没必要,而是多说无益。
“那就好。”说了这么老半天,常德胜才勉强的笑了笑。
只是脸色苍白,这个笑容也显得难看。
“真难看,你这笑。”
岳风倒了杯水给常德胜,他没有办法坐起来。
好在抽屉里面有一次性的习惯。
能够方便这个男人进水。
“你还来看我做什么,不一定把我也移交给警察吗?”
“如果你有罪,法律会判处你。我又不是警务人员,何必忙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的对蓝家姐弟。”
喝够了水的常德胜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一副根本不想说的样子。
“你别给我装死啊。赶紧给我交代清楚。”
常德胜的眼中没有笑意,只有冰冷。
“你也去过战场当过兵吧。”
岳风听完这话之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去过,当过兵扛过枪杀过人也受过伤。
“那你就知道,躺在战场上面等待死亡时候神秘滋味。”常德胜顿了顿对着岳风说,“被子弹击中胸口并不会立刻死,而是失去战斗力,一点点的看着所有的东西能动可是自己却不能动。”
“我第一次开枪杀人的时候吐了。你呢。”
岳风没有,但是为了配合这个男人还是点了点头。
“哈哈,果然呢。毕竟杀人这种事情,现在想想不过头点地。但是真到了战场上,人就不是人了。是一群战争机器……”
凶残黑暗,充满了杀戮和残忍。
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自己。
“后来我就退役了。我的战友或死或伤,他们的惨状我现在都能想得起来。”
常德胜的回忆很长,大多数还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