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竟然连账册都是问题。
这些账册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全部变成了一堆堆的白纸,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的文字或者数字。
只是在那里堆放着,掩人耳目而已。
孟燕青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珠子一动,立刻扭头就完外跑。
孟碟仙跟上,出去后,让礼赞生找人看着这里,不让任何人进来,然后急忙跟着孟燕青往外走。
只见孟燕青望着府外跑,急的就像后面有什么恶狼在追赶着他。
孟碟仙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恐怕……
她脚步紧跟,孟燕青上了马车,她也上了马车急追。
一路追着,追到了京城最大的一个钱庄。
孟燕青进了钱庄,就拿出一个玉佩,要兑换在这里存放的所有银票。
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当拿着那个玉佩端详了半天后,还用一个放大的镜子在手里看了半天后,脸色变的有点难看的说,“孟大人,前不久有人拿着这个刻有同样花纹和字的玉佩,来这里提取了所有的银票,你现在又来?这是要干什么?”
掌柜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你这是讹诈的样子。
孟燕青气坏了,“这玉佩就这一枚,我根本没有让任何人经手,怎么会有人来取走,谁来取走的?”
掌柜的把玉佩塞给孟燕青,不耐的说,“当初来这里存银票,办理凭信的是您的姨娘陈荷香,当时办的凭信就是您这个玉佩,我这里还有记载。这玉佩上刻着凤求凰的图案,凤的眼睛处刻着孟大人您的私人印鉴,需要放大的玻璃镜子才能看出来。而前不久,您的这位姨娘就是拿着这样一个玉佩来这里提走了所有的银票。你说你没有把玉佩送给她人,那我只能告诉孟大人,我绝对是凭着同样的玉佩才让陈荷香提走了所有的银票,没有一点不规矩。”
陈荷香。
又是她。
孟燕青闭了闭眼睛。
而一旁的孟碟仙也算是弄明白她父亲急吼吼的来这里的目的。
心里无端的对孟燕青产生了一种厌恶。
可是这种厌恶她又只能在外人面前压下,解决当下的问题才好。
孟碟仙冷冷说道,“掌柜的,这里的银票是以我父亲孟燕青的名义存的,还是陈荷香的名义存的?”
“自然是孟大人的名字存的,要不然这玉佩上也不能刻着孟大人的私人印鉴。”
掌柜的如是说,把目光转移向跟他说话的小姑娘,目光里有着些漫不经心。
孟碟仙把他的漫不经心收在心里,也不表示,而是接着问,“那请问掌柜的,我父亲在这里存了多少袋银两?”
“碟仙,算了吧。”孟燕青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整个人都是无力的,肩膀整个耷拉了下来,“别问了。”
那脸上似乎羞愧,还有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恼怒。
孟碟仙冷漠的说了句,“问问又不碍事,反正钱也没有了,掌柜的应该不介意吧?”
“不介意,孟郡主只管问。”
掌柜的神情还算和缓,一看孟燕青不愿意再追究,也就放宽了心,随便孟碟仙发问。
孟碟仙直接把孟燕青摔在一边,直接对上掌柜的,无害的说,“那掌柜的你说我父亲在这里存了多少银票?”
“五十万两。”掌柜的直接说,这数字在这里不算是最大的,但是也算小了。
孟碟仙心里暗恨,她娘亲的嫁妆估计都被孟燕青和陈荷香给掏空了吧,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说,“哦,这么说这样的数字也不算是太小了。如果我没有记错,像您这里这么大的钱庄,三十万两以上的银票,若是有人代取,非本人,是不是应该由本人的什么委托信或者证词,表达愿意让代领人领取这么一道手续?”
“这……”掌柜的顿了下,然后想了想,不过看着孟碟仙的目光却有点不太一样。
这样的规定,只有钱庄内部操作的人知道,也只有处理这件事情的人知道。
看孟燕青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了,而孟碟仙这么小的年纪,恐怕这些钱存进来的时候还是个几岁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孩子,她怎么会知道这里面的东西?
掌柜的感到很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