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陈魅记得起岳风，郎峰，还有常宽和神龙殿，但是在最近发生的事情，比如认识自己就比较模糊了。

这种记忆混乱的情况，是程媛完全没有见过的。毕竟只要是病症都是有迹可循的，不可能造成记忆如此混乱，有时候陈魅连时间感都会混乱。

“魅姐？”

“程大夫啊。”陈魅的语言已经恢复了，之前刚开口的时候，程媛甚至以为这是一个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人了。发音和语调都很有问题，像是重伤了大脑之后导致的植物人情况。可是根据陈魅失踪的这些日子，完全不至于会到语言混乱的情况。

“最近感觉身体好点了吗？”

陈魅点了点头，她还是光头的状态，只是头发已经开始长出毛茬了。

“好些了，只是昨晚做了个梦有些反应不过来。”

陈魅的性格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能说是温顺也不能像是之前那样的火爆。仿佛温吞的火焰，烧不死人也不能够靠近。

“这属于正常现象，你在这里多休息两天就能记起来更多的事情了。”

“好的谢谢你程医生，还有您的胳膊好点了吗？”

即便程媛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到谢谢这两个字的时候，程媛还是楞了一下。以前的陈魅根本不会这么说话，她总是像是一个大姐头一般能够给人一种震慑四方的感觉。

岳风手下的人都有这样的气质。

“还好，不动弹就好了。”

程媛的左手固定了石膏。